,衣着也不简单,面对询问倒也耐心告知;有些店家则在林泽开口询问不到三句,见林泽没有买意,便将人赶了出去。今日林泽显然是碰上了后者。 “掌柜的,两月前这一石栗谷才四百文,今日怎么就涨到了四百三十文。”林泽看着粮店外写着各种粮价的牌子,奇怪才过了两月,几乎各种粮食都涨了价。 “哪来的臭小子,若是不买便赶紧出去,别耽误我做生意。”那家掌柜对着今日店里的车水马龙甚是开心,一脸谄媚地迎来送往,显然对于林泽的只问不买很是嫌弃。 见着两人站着不动,那掌柜很是一副小人嘴脸,立刻指使两位伙计动手赶人:“怎么还不走,你们两个把他们赶出去。”只见两伙计上前就对林泽两人推推搡搡。 侍剑立马护在林泽的身前:“走就走,动什么手!” 结果那两伙计变本加厉,直接粗暴的一把把两人推到在地,侍剑迅速起身伸手挡住了想要对林泽继续动人的两人:“别欺人太甚。” 周围的客官都朝这边看了一眼,却没有人想要说句公道话,个个都等着看戏。 “阿兴哥、顺子哥,这两位客官刚刚是我接待的。都怪我不好,我这就让他们出去,两位大哥去忙吧。”只见一个大不了林泽两岁的小伙计跑了出来,对着人高马大的两个伙计连连拱手打千。 “卫小子,你要是再不好好干,待会让掌柜的扣你工钱。”一个长得甚是粗暴的伙计恶狠狠的指了指他。 “是是是,打烊后卫小子给两位大哥赔礼,给大哥打酒喝。” 趁着这个空当侍剑连忙扶起了林泽,在那两个凶狠的伙计走后,那个叫卫小子的伙计连忙将两人送出了店。 “多谢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小就在店里做工?”侍剑问道。 “两位客官没事就好,我得赶紧回去,若是晏了,掌柜的要骂的。” “欸”,眼见着卫小子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侍剑也不纠结,转过身对林泽问道:“公子摔着哪没?”又抬头看了看门店的招牌:“顺裕粮店,欺人太甚,回去我让府里伙房永远不要来这采买!” “没事。罢了,不是多大的事。”林泽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侍剑,我们去另一家看一下。” 一圈走下来,林泽将今天需要问的都问的七七八八了。回去的路上,秦淮河边到处都是摊贩卖着各种奇巧玩意。糖人、彩色泥人、用竹子编的蚂蚱……林泽被一个站的全是半大童子的风筝摊给吸引了:“侍剑,你身上有银子吗?” “公子,国公爷没给咱银子。” “一个铜板也没有吗?” “国公爷不准我们带银子出来。”侍剑很是无奈。 林泽很是不甘心地走了开,心情郁闷,走了一阵就停在一棵柳树下,在石头上坐了下来。“侍剑,今日稷谷一石多少文来着,一石黍米又是多少?大麦一斗几文,小麦一斗几文?侍剑,我全不记得了。”林泽垮起了个小脸。 “公子,小的不记得了。”侍剑很是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侍剑,你就忍心看我今夜挨爹爹手板吗?”林泽一脸可怜相。见侍剑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装作思索了一会,自顾自地念了起来:“小米一石五百六十文,黍米一石四百五十文,菰米一石四百九十文,栗谷二百七十五文……” “公子,菰米比小米贵,记反了。” “好你个侍剑!你还说你不记得了。” “公子,国公爷说要让你自己记的。”这下侍剑更加为难了。 林泽又装作一脸苦想的样子:“哎,今日的粮价怎么涨了这么多……” “因为临近年关了嘛,家家户户都……”侍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住了嘴。 “侍剑你真是太好了!若是爹爹问道,便不用挨手板了。”林泽一脸得逞,笑意盈盈,转头不知怎么又叹起了气,“哎,好累啊,侍剑,我们坐马车回去吧。” “公子,咱没有银子。” “先坐马车回府,回府不就有银子了。” “公子。”侍剑还能说什么呢,在心里暗道自家公子可真真是个机灵鬼,又一面提醒道,“公子,若是还不走,回府可就晏了,午间写不完大字,国公爷照样要打手板的。” “侍剑你可真真是个没趣的。”说完,林泽便起身走了。无奈的侍剑只得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