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挑唆就成了。” 田桐倒是疑惑,谭定怎么一味推责旁人,道:“也是月秋她夫婿自己想折腾折腾了,才有这样的想头。” 谭诩听过这件事,笑道:“大姐河东狮吼一吼,大姐夫已经不敢了。” 谭定沉沉的看谭诩一眼,道:“那是,我们雅溪女人不是新安女人那样好性儿,想花花肠子,想得美。” 谭晗看谭定的脸色,夹菜的手一顿,笑道:“爹,你可不要这样说啊,都说江南的女子,柔如水的。” 谭慕妍去夹鲫鱼,扯破鱼腹,这条鱼有鱼籽的,鲫鱼冬季基本没有鱼籽的,鲫鱼的鱼籽,算是河鲜中的美味了,便向郑焞道:“赫晞,你来舀去哦。” 郑焞也不谦让,拿了勺子,笑盈盈的舀走了。 两人自成屏障,完全没有留意到谭家人已经打了几回机锋了。 机锋都落了空,谭令驰见这一下,大家都沉默了,赶紧道:“爹,爹前几天应了我的,明日我的生辰可以让伙伴们来家里玩,还可以吗?” 郑焞这话倒是听进去了,奇道:“明天你生辰?”郑焞说过,他想查的可以查到,他也不是没有查过谭家啦,这种事情都没有查准。 谭慕妍笑道:“明日他夫子有家事所累,只上半天学,他要提前过生辰。” 本来就是提前过,谭定道:“等你郑……” “伯父。”郑焞知道谭定的意思,截断了,道:“让他们来家里玩好了。” 谭慕妍嫌弃道:“一群小孩子,吵闹得很。” 谭令驰看父亲没有说话了,下了座位走到郑焞的身边,甜甜的道:“谢谢哥哥。” 谭定搂住小儿子,又别有深意,道:“我这个孩子,像我,从小就呼朋引伴的。他生得好,与人处朋友,也大气,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出来分享的。只是令驰啊,你也这般大了,那些和你玩的朋友,你要学会分出来,是真心还是假意,别和你姐姐似的,交得什么朋友,也别和你大姐夫一样,被人引逗,做出不三不四的事情来。” 谭慕妍听出来了,认栽的低下头。 田桐笑道:“令驰才多大,就操心这个了。” 谭定看默然的谭诩一眼,道:“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人钻了空子。” 被田桐这样一劝,谭定是少喝了几杯酒,饭罢,就去老宅看望父母。 谭慕妍和郑焞一起走,就走到郑焞屋子前的廊檐底下的一套老木仿根雕的木墩子上坐了,谭慕妍好奇道:“你生辰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 郑焞也好奇道:“我也想问的,你生辰都是怎么过的?” “好啊,我先说。”谭慕妍大气的道:“小时候给我做身新衣服,再大一点,是给我买一件首饰,重点是还要给我钱,一年比一年多。” 郑焞把手搁在仿根雕的不规则桌案上,道:“没有像令驰一样请一帮朋友来热闹热闹吗?” “我嫌吵!”谭慕妍又不是真的小孩,小时候装文静了,不好这样的热闹,她催促郑焞道:“轮到你说了。” 郑焞道:“生辰前几天,就要沐浴斋戒了,要去皇陵,还有郑家的祠堂磕头。” 谭慕妍睁大眼睛,道:“还要拜皇家的祖宗嘛?” 郑焞一挑眉道:“我父亲,按照民间的说法,是入赘了,宗人府宗令,父亲才有资格做啊。” 谭慕妍连忙摆手,道:“我是没有听到过这个说法。” 郑焞笑一笑,继续道:“主要就是做这件事,后面,长辈们得空儿,为我聚在一起吃顿饭吧,那他们也是谈论政事了。” 谭慕妍疑惑道:“府里不会宴宾客吗?” “我还小,不会有这样的排场。”郑焞悠闲地诉说着,因为喜欢谭慕妍,就敞开了心怀,愿意让谭慕妍来了解自己,便缓缓的道:“我孤僻,少朋友。我小时候身体也不好,这样是忌讳为我大办的,只是在我生辰的前后,在各处多布施,说是行善积德。” 谭慕妍心揪了一把,道:“小时候,身体怎么不好呀?” “现在不是这样哦。”郑焞先表明他现在健康的状态,道:“也是嫌吵,是真的觉得吵嚷,以至于觉都睡不好。到了秋冬时节就多病,尤其是冬天,人都昏昏沉沉的,开始睡觉睡不醒,后来大了,也就渐渐和常人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