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机,亦趋亦步跟她在身后。好不容易才蹲到人,他当然不会放弃。 周芒连眼皮也不掀,懒怠同他纠缠。她长年锻炼,身高腿长,闷头快走,不声不响地将两人距离拉开。 “你考虑过分手吗?” 第二个问题震动耳膜。 周芒脚步凝住,车库流动的空气潮晦闷湿,她胸口发闷,似短了半口气。凭着这一刻的恍神,黑帽子凑到面前,伸臂拦住她的路,“周芒,回答一下。” 周芒抿唇沉默。 她没有留意到,昏暗的车库内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车窗降落半道,后座的人将这出对峙收入眼底。 司机瞥一眼后视镜,侧转过头,问:“先生?” 坐在车内的男人没应,昏朦光线虚虚笼着沉静侧影,薄光斜照在如白玉一样的脸上,他容色淡漠,近于一尊净琉璃像。他的眼神滑过窗外,在那只阻挡周芒的手臂上停住,乌眸微敛,不辨喜怒。 稍顷,他开口:“开车,撞过去。” 声音很淡,漫不经心的语气,如万山负雪,拂来亘古弥远的幽寒。 司机握紧方向盘,透过风挡,紧盯着那道人影,用力踩下油门。 周芒似有感应,蓦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