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晚晚激动极了,惊喜万分地奔将了过去,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妆匣,尤其是匣面儿上的那朵花,每一处花瓣,都是易长行雕刻而成,她曾是一笔笔地见过的。 抚摸着这匣面的雕花,她雀跃道:“这妆匣真好看!” 易长行走到她身后,将她整个笼在自己的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打开来看看。” 项晚晚忽而想起,易长行曾说,要在匣盖里,镶上一面精致的铜镜。虽是知道谜底是这个,可项晚晚还是郑重其事地缓缓将匣盖打开。 可那面精致的铜镜里,映出的,却是她彻彻底底的震惊。 和易长行满脸温柔且满足的笑意。 因为在妆匣的第一层里,铺满了珍珠翡翠等各种玲珑珠宝。层面有一个小隔断,旁边是易长行的墨金色钱袋子。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寻常都是放在项晚晚的枕边,她这段时日总是伴着他的钱袋子入眠。 分文未动,分文未取。 “你……”项晚晚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眼花缭乱的宝物,一时间有些错愕不已。 “妆匣共有三层呢!”易长行鼓励道:“你再往下看看。” 项晚晚拉开用珍珠做把手的屉盒,第二层里面放着的,却是各种眼花缭乱的金钗,耳饰,发簪,项链等等贵重首饰。 最末那层的,却是铺满了整整一层的金瓜子! 项晚晚的心底再也按捺不住了,她猛地回身望去,却满眼地跌进了他深情的眸子中。 那双像极了政小王爷的眸子,此时,正温柔地对她说:“晚晚,这妆匣,作为你我的定情之礼,可好?” 项晚晚满腹的疑问,顿时被易长行的这么一句给怔住了。 可她终究是见过世面的,这样多的珠宝首饰并不能完全震住她的身心,毕竟在这样的乱世里,就算是普通的富商,官宦,也拿不出这样的财力。 于是,她在怔愣之后,方才用力地点了点头,真诚地红着脸,道:“其实,这妆匣里无需这样多的珠宝首饰,你我定情,只需这空空的匣子就足够了。” 易长行淡淡一笑,将她搂入怀中:“待你我大婚之日,还有十里红妆呢!这点儿算得什么?” 项晚晚的心头没有底,尤其是,刚才在济世堂里,听了雪竹姑娘所言的那番,先前的一股子狐疑再度涌上了心头。她轻推他的胸口,慌忙抬起头来,认真地道:“易长行,难不成你离开的这段时日,你发财了不成?” 易长行哑然失笑,道:“怎么?” 项晚晚努力地压制住心底的慌乱,说:“我这段时间听说,皇上都跑了,可你现如今能拿出这样多的珠宝首饰来,难不成……难不成……” “难不成怎样?”易长行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眸,呼之欲出的答案忽而咽在口中,没有说。 项晚晚咬牙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难不成,你把皇上的东西给偷了?” 易长行:“……” “我这段时间听说了,”项晚晚认真道:“原先提拔你的皇上已经跑了。这会儿朝中大乱,一定是群龙无首,你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他的珠宝都给拿走了吧?宫里头已经乱成这番了?” “其实……不是。”易长行太阳穴微跳,忽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尤其是,皇上跑了这个事儿。 更恐怖的念头在项晚晚的脑海里迸发:“那……你该不会是想要……” “谋逆”这样的字眼在她的口中成形,却终究是咽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易长行怎么的都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易长行忽而忍不住地笑了,看着她一脸困惑的模样,他也认真道:“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所拥有的,可能还不止钱袋子里的这么多。晚晚,目前朝中局势越发明朗,城外贼兵也快要平复。这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你等我。等大邺内外都安全之后,我会告诉你一切缘由。” 项晚晚一直觉得,易长行的双眸总是能勾人心魄,总是能深邃得直达心底,将她心中所有的疑问全部消散了去。 徒留平静和信任,徒留能让她深觉自己一定会幸福的祥和。 只是,这双像极了政小王爷的双眸,却是与政小王爷带给自己的灭顶之灾全然不同。 项晚晚点了点头,微笑道:“好。” “我的家世,恐怕远在你的想象之上。”易长行怕项晚晚心中还有顾虑,便又道了句:“妆匣里的所有,都是我的,也都是你的。我的官位是父辈世袭而来,家母倒是小门小户,可不论哪一方,都在朝中站有一席之位。所以,葛成舟就算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