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手制版“药香”……太监周贤无声唏嘘,张道长这“补偿”可真不好拿。 “阿嚏——” 马车中的忠顺王打了个喷嚏,“准是父皇在骂我呢。” 只是面上哪儿还有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反而有些深沉,“这一去,无论是何结果,我在父皇那儿是别想有好脸色了。” 袖子里转出又一个玉瓶:父皇啊,这次炼出的丹药虽然更难闻了些,但也的确是好药,也算是自己的孝心了。 ** “这林如海到底怎么弄!”庞宇红着脸拍桌子,不是羞的,是气的,“这账本根本糊弄不了他!” 孟绰没个正形瘫在贵妃椅上,“老庞,账本就在那儿,真要是觉得有问题,他给找出来啊,慌什么,他是能找出钱来还是能找出盐来?” “他现在见那些盐商的次数越来越多……” “盐商?他们还会自己把脖子递给人不成?”孟绰直接笑了,打断庞宇的话,“现在担忧的不该是账本的问题,而是他现在这样盯着,根本没法拿出去卖。” 孟绰眼神暗了暗,那么多盐在手里,但是如今根本没法大规模拿出去,就怕被逮住尾巴,“忍忍吧,忍忍就好了。” “忍?”庞宇直接怒了,“忍了多久了都?当今根本没人可用,我看他没个两三年根本不会被调走,难不成他不走我们就一直忍着不动?” 庞宇气得疾走了两圈,见孟绰和陈允还在那儿老神在的不动,直接冷笑,“行,你们不管,老子也不管了,反正上面要的我们没法拿出,也不是我一个人吃挂落!” 言巴袖子一甩一背,直接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庞宇一走,孟绰和陈允脸色顿时一沉,“说他蠢,我看他机灵得很!” “庞宇不入套,还动手吗?” 陈允把玩着手心的核桃,片刻后,“我总感觉,林如海在憋着什么。” 孟绰闻言脑海中过滤着这段时间林如海的动态,“他最近的举动,在他的位置上,似乎很合理。”无论是查账本,还是查各地的仓库,以及接见盐商,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真要哪儿不对……倒是他那独子的生母,被外放到城郊的农庄种地去了。”孟绰言语间很是轻视,“不过我让人查了查,是他那小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农桑感兴趣,那农庄也是到了扬州就开始物色的,那妾室去农庄长住前两天,就带着林家的儿女去下了地一次。” “就如今,那对儿女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农庄,”说到这儿孟绰嘴角有些抽搐,“来报的人说,那小孩儿如今走在田间地头,背后就跟着一串鸭鹅,边走边拉,这林如海好歹书香世家,下一代族长的兴趣培养未免也……” 陈允想了想画面,十多年后林筠和友人友好交流,别人送的是笔墨书画,他送的是地里挖出来的菜,别人养的是猫狗鸟儿,他养的是走一路拉一路的鸡鸭鹅,还嘎嘎不停…… 画面太美,还好林家是政敌。 “真没异常了?” 孟绰拧眉摇头,“我这儿的消息你也都知道,那妾室我也去查过,正统农家出身,要不是被林家老爷子早年救助过,如今一家人还是贫农,更没法进林家,那妾室安心种田和农人处在一堆,倒也……” “等等,他莫非是想从那群农民口中打听到消息?” “……不是没有可能,”陈允不太确定道,“但他们肯定不能从那群农人口中得到实质性消息,林海应当不至于急病乱投医。” “罢了,”陈允有些烦躁,“或许是我多想了,一个巡盐御史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 而让陈允等人不愿多想的筠哥儿,左边一列鸭,右边一一列鹅,前方还有一只开路的小奶狗。 悠哉悠哉的行走在田间地头,无比自然的老伯们亲切友好交谈唠嗑,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缩水版领导下乡视察呢! “小公子这鸭子教得好,下水田都是捉虫,知道护着粮食呢!” “要不然小公子怎么敢把这群小家伙放出来嘛,诶小公子,你家姐姐呢?” “上次不小心中了暑气,在家休息呢。”筠哥儿坐在田埂上,拿手玩儿水,这还没到七八月呢,就中暑气了,这身体素质,不得行哦,等大一点让姐姐跟自己一起学武锻炼! “那是得好生休息,别年纪轻轻落下了病根。”这么大点的孩子,在老人家眼里那可不就是得精心护着吗? 刘老伯憨厚的露出大黄牙,“那女娃子身板子是有点弱,不过小公子,这样的天还好,等七八月的时候,你可不能赖着你姐姐出来了,要不然那大太阳,别说你姐姐了,你都受不住!” 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