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谦在人工湖边等人。 夜晚，湖边很静。 “少谦，之前让你帮忙问朋友找的人怎么样了？” 顾少谦吐了口烟圈，烟头的火星在夜晚时暗时明，他看着湖面，“找是找了，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做过好几家公司的金融分析师，手上的案例和成绩都可圈可点。”他顿了下，“就是性格有点差。” 此话一出，陆言诚哈哈大笑， “最后一句话是你主观评价吧，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了。” 顾少谦熄灭烟头，眉头微微蹙起。 自然是见过了，还不止一面。 “有时间的话，麻烦你安排我们见一面。”陆言诚说。 *** 申欣戴着一只白口罩可怜巴巴地找到栗瑶，看上去快哭了， “栗瑶，你陪我去医务室看看吧。” 半个上午她都在打喷嚏中度过，鼻子很痒，好像是感冒了，很不舒服。 先前栗瑶带纪千俞去过医务室，申欣觉得栗瑶应该很熟。 “下节体育课我跟老师帮咱们俩都请过假了。” 栗瑶觉得可以。 她的两人三足对象是顾云深，等下上课一言不合估计又要吵架，她和申欣去医务室待一节课，叫郑楠跟他一起反而不错。 “阿嚏。” “阿嚏。” 路上，申欣仍旧控不住得一个喷嚏一个喷嚏接连打。 她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感觉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刚说完，另一个喷嚏又紧跟其后。 栗瑶觉得她是真病得严重极了。 栗瑶和申欣一起走进医务室，给申欣做个了简单的检查后，发现体温正常，是冷空气引起的过敏性鼻炎。 校医给配了清洗鼻子的药剂，配合洗鼻器使用。申欣从来没用过这个东西，校医带她去卫生间教她，走之前嘱咐栗瑶帮忙看一下校医室。 这个时间医务室人很少，很安静，只有一个流鼻血鼻子里塞着纸巾的孩子坐在角落画画。 没过多久，外面乱哄哄的，声音越来越近。 “哎，小心点，小心点，前面有个楼梯。” “能不能走慢点，我裤子快掉了。” “不走快我要撑不住了，你小子够胖的，我们两个人都快扶不住你了。” “要是撑不住了可以换人，我没关系的。” “我还以为这段路过来很简单，真奇怪，上回栗瑶是怎么一个人把纪千俞送医务室的，她难道是大力士？” “你傻呀，人家纪千俞只是发烧，又不是瘸子，走路肯定能走的。” 栗瑶听到那群人叽叽喳喳的聊天，有一道清朗的声音她听着很耳熟，直到他们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栗瑶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班的同学，纪千俞也在其中。 他们是三年级三班这回参加4*100米接力的四个男生，刚刚在操场训练时其中一个男生不小心摔破了膝盖，秉承着团队精神，三个男孩一起将他送了过来。 刚踏进医务室的门，他们就开始大喊大叫找校医老师。 纪千俞让他们不要吵，再一抬头便看见坐在空闲病床上的栗瑶。他愣住了，对视片刻后，他问，“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吗？” “没有，我陪申欣来的，医务老师等一下就回来。” 栗瑶从床上跳下来给他们让位置，把伤员转移上去。 受伤的小孩小心将裤腿折上去，两个膝盖都擦破了，血淋淋的，结痂都要好一段时间，运动会将至，跑步想都不要想了。 这下子接力少一个人，大家坐在一起商量找谁补上这个名额。 “问问班上参加项目少的同学吧。”纪千俞说。 老师想让所有同学都有参与感，规定每个人都必须有一到两个项目，他这才被分进接力组里。 对于这场比赛，他表现得始终很佛系。 “找个跑得快的，我在一班有朋友，说他们班接力里两个都是去年跑步比赛的前几名。” “那还能找谁？” “问问顾云深吧，他体育好，而且这回除了参加班级点球和足球表演比赛好像就没别的项目了。” 他们突然想到什么，“栗瑶你是不是还要跟顾云深一起参加两人三足。” 栗瑶正在看流鼻血小孩画画，闻言，表情不解，好像他们问了什么不可理喻的问题， “我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参加两人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