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洒在身上,风微微吹着,温度正好。 为日后完成了一步重要布局的刘娥,带着红玉在大相国寺的前街漫无目的的闲逛。 红玉防着周围不停看过来的人,劝刘娥:“娘子人太多了,侍卫又不在,咱们快些回马车吧。” 轻松的好像感觉梦回成都府,刘娥对红玉的话置之不理,反而闻着香味到小摊前买了两张肉饼。 酥的掉渣的外皮包裹着带些许汤汁的豚肉,刚出锅有些烫嘴的饼比之王府里厨娘做的精致的小饼还要诱人些。 一边吃的香甜一边担心的红玉紧跟着刘娥。 娘子现在的笑真好看,原来她还能更美,红玉心里感叹的同时浮想联翩。 “前面的小娘子,你荷包掉了。”视线被人流阻挡的王钦若大喊。 听到声音红玉摸了摸腰间脸上难看:“娘子我的荷包不见了。” 把眼睛从摆着面具的小摊前移开,刘娥道:“走吧,看是不是你的。” 王钦若身着素衣有些微胖,只是站着就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先与红玉对了荷包的几处细节,确定无误后王钦若才把荷包交出。 刘娥见王钦若右手上有用笔留下的茧子,“你这人真有意思,明明看到是我们掉的还要再废这一番周折。” 不欲和两个陌生女娘在街上纠缠,王钦若只道:“是我谨慎了些,耽误了娘子们的时间,还请娘子勿怪。” 这样聪明有礼的读书人可不多见,刘娥道:“郎君有归还之恩,我们感激还来不及。今日大相国寺前咱们有此缘分,敢问郎君名讳,回头好让让家人来谢。” 已经定了亳州外放之职不知何年才能再回汴京的王钦若笑着摇头。 “即是有缘,何必说谢。” 眼见王钦若远走,刘娥道:“我家是黄氏布庄的,郎君记好了。” 黄氏布庄的黄恒裕背靠襄王颇有些名气,只是他家哪来的年轻女娘?科举考试之前就打听过汴京情况的王钦若差些转头。 思量后觉得此时再搭话未免显得谄媚,王钦若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他已有正途,当君子坦荡荡。 红玉这次把荷包绑紧。 “娘子他听的懂吗?” 刘娥笑道:“就算猜不到咱们的身份,也该懂咱们能帮他。只是他还年轻,有文人风骨,不愿意拿咱们给的东西。” 以往在王府见到的都是官员的红玉好奇:“娘子,文人和官有什么区别?” 想了许久的刘娥迟疑道:“文人天真心在书里,官员现实脚要踏着土地。” 天下文人能做官的少,当官后还能称文人的更是仅有。 之后刘娥带着红玉那热闹往那去。 前方战场没有停下的时候,伤亡和军需堆在官家和百官中间,汴京却还是汴京。 刘娥现在难得又有钱又有兴致,不知不觉买了许多东西。 太阳西下,刘娥将手里的吃食玩具分给躲在角落里乞讨的老人和小孩。 若到了她治国的时候必要盛世的光沐浴到每个人。 逛够了的刘娥带着红玉走到黄家布庄,被热情的店小二迎了进去。 店小二瞄了眼刘娥头上价值不菲的珠钗,直接带人去了二楼的包厢。 打扮整齐干净的绣娘拿着布料给刘娥细细讲着汴京最新流行的款式。 对布料没什么反应的刘娥追问起绣娘自己的事。 绣娘刚开始只当贵人闲聊,后面刘娥越问越仔细,绣娘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 她就一普通讨生活的民妇家里只一些零碎琐事哪能入得贵人耳。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黄恒裕匆匆从外面进来布庄。 接待刘娥的小二把黄恒裕带到包间门口。 刘娥让进后,绣娘脸冒着汗与黄恒裕在门□□叉相过。 微喘的黄恒裕欠身行礼:“娘子安好。” 难得出来一趟,本是来布庄看黄恒裕经商手段的刘娥起了别的兴趣。 “你消息这么及时,那与我说说他是谁。”刘娥示意黄恒裕上前指着窗外问。 穿着补丁外衣的年轻白净学子在只能通行一人的窄道里盘膝读书。 以楼房相隔,一边是闹市一边是独有一人的书屋。 又是他,还真被他等到了。黄恒裕恭敬道:“娘子,这是一狂生,已经在此有一月有余了。” 能读书的地方多了,非搁这里目的不言而喻。 前面刚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