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徐徐,韩王府里侍女在花园内不停走动收拾准备晚上的宴会。 红玉捧着一套精美的金头面,敲开刘娥的门。 早起看书的刘娥不施粉黛对着红玉浅笑。 被如玉的美人晃了下神的红玉手指紧紧抓着托盘。 “府中已经安排起来宴席,王爷让奴来给姨娘梳妆打扮。” 刘娥看了一眼首饰接着把视线移到书上:“晚上的宴现在还早,你若有事就去忙,估摸着到时间过来给我梳个头就行。” 红玉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姨娘以后身份不一样了,奴把一些规矩要说给姨娘听。” “这也是王爷让你来做的?”刘娥觉得不像,赵恒与她早有默契,她在这里更应该偏向幕僚。 低垂着头身形优美的红玉道:“原本按照府中的规矩,这些应该是王妃派人来训导。刚才王妃的奶娘找到禾内侍询问,禾内侍便安排奴来。” 这已经是不合规矩的照顾了。 按照本心刘娥是不想把精力浪费到这后宅之中,可身在此处也由不得她完全不管不顾,收敛住眼睛中的复杂情绪,刘娥郑重道:“麻烦红玉了。” 红玉从始至终没有看透过眼前人,不敢有丝毫怠慢把府中人事一点点讲。 得到消息的张耆故意拉着龚美喝酒。 几杯酒下肚,明白过来的龚美笑道:“原来是今日。” 张耆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尴尬一笑转移话题:“龚哥这可是我特意从家中拿出来的好酒,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把杯中酒饮尽,龚美握紧杯子道:“小娥要认我做兄,她大好的日子,我不在岂不是憾事。你替我去问问王府,我能不能去喝上一杯喜酒。” 张耆惊讶的口中之酒直接喷洒而出。 “你这是要做什么?” 两人才刚刚和离,今日王爷好事龚美往那儿一站,这算怎么回事儿。 龚美认真道:“我既答应了做她兄,自然要做该做的事。” “龚哥,王爷不是什么好性子,你与刘娘子已经分开,就不要去招惹王爷了。” 挑了挑嘴角龚美坚持道:“劳烦你去问一下,不要提我的名字,就说是小娥兄长。” 张耆喃喃自语:“疯了,疯了。” 在工部与骞侍郎相谈甚欢的赵恒,到了骞侍郎下值的时间,与其约好明日才上了马车。 陪了皇子一整日的骞侍郎松了口气,赶紧折返回去处理积攒的公务。 手下的小官原本想替骞侍郎不平抱怨几句,被骞侍郎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多说。 赵恒坐在马车上,既期待今晚又担心今晚。 期待她终于在某种意义上是他的了,担心晚上赵元僖真的过来让她被更多人注意到。 下车后,禾内侍跟在赵恒后面把张耆带来的话转述。 面上还是在笑,眼睛却早已没了温度的赵恒差点儿脱口而出心中杀意。 他们二人还真是互相了解,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也敢放肆,真以为他动不得他。 想到刘娥,赵恒只能压低着嗓子道:“人不是还受着伤,今天的日子就别来府里了,在外面订上一桌酒席送过去。” 禾内侍低头应是。 赵元僖如约拿着请帖带着许王妃上门。 先不说潘钰是如何又惊又怒又羞,还在换衣服的赵恒也是头疼不已。 大张旗鼓过来,老二就真的不考虑一点儿影响。 许王妃被韩王府的人带去后院,赵元僖自己去找赵恒。 穿着偏粉的衣服戴着以前一件东西都买不起的首饰,刘娥在照铜镜时有一瞬间不认识镜中人。十三岁的刘娥拼尽全力逃跑时,绝不会想到十七岁的刘娥会主动跳进未知的笼子。 红玉夸赞道:“姨娘今日很美。” 觉得过于艳丽,刘娥把口上的胭脂擦掉些许:“是美,就是太费时间了。” 愣了一瞬,红玉还没想好说什么,就见刘娥又捧起了书。 这是她今日看的第三本书了,做为王爷的贴身侍女,红玉知道王爷爱收集书,这阵子还加大了人手去找府上没有的书。与王爷而言刘姨娘一定是不一样的,就是不知道这份特殊能坚持多久。 差不多到了时间,红玉在前面领路带刘娥去办宴处。 原本该是两桌家宴过个明面的事,因着赵元僖的到来又隆重了几分,场上的气氛也实在让身处中间的人坐立难安。 尴尬的许王妃对着冷脸的潘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