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一心还是想着靠自己。 放下筷子龚美无奈的叹气:“吃食本就不好做,现在年景也不好,地痞流氓穿官衣的人人都能扒你一层皮。辛苦一天下来,挣不到几个钱也没什么,咱们是外来人我担心你被人拐了去。” 这几点刘娥知道自己都解决不了。 看着刘娥眼睛已经开始起雾,龚美安慰道:“别急,你才来多久,先熟悉环境。” 刘娥端着碗筷去洗,龚美陪着与她说成都府一些习俗。 “这里商贸发达的很,很多货物在这里周转,几个大商人联合起来在官府都有位置坐。这里织布的女工也很多,很多人把女儿留到很晚才嫁人。” “你会织布吗?不然买个织机你在家织布。” 龚美觉得这个可以在家里做,也不用风吹雨淋,越想越合适的龚美已经在考虑买织机的事了。 刘娥擦了擦手上的水,消极的摇头。 一张布一根针她都弄不明白,更别说一个听上去就不便宜的大机子了。 碰、碰,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躁的敲门声。 “嫂嫂,快开门啊,我又没钱花了。”男人扯开嗓子叫,明显能听出喝了酒。 这个院子能被称为嫂嫂的,刘娥下意识看向常娘子屋。 黑暗中院子安静且只有厨房和他们院子有光。 刘娥担忧的看着龚美。 “我来处理,你先回屋。” 等刘娥进去后,龚美右手拿了根木棍靠近门口。 门外微醺的人听到声响:“快开门!” 龚美把门打开,门外的人见是个年轻高大的男人,声音不自觉放小。 “你是谁,我找常颖。” 回头看了眼右边的屋子,龚美抓着男人的脖子拖着他走。 “走,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关门声响起,院内重新安静下来。 靠着墙常娘子手里的剪刀滑落。 小瑞抱着娘:“我会快快的长大,我长大了他就不敢欺负我们了。” 摸着还没到自己腰的儿子,常娘子说不出好字。 自出嫁以来她就一直在忍耐,好不容易忍到那个烂人死了,现在她还要忍。哈哈,忍字头上这把刀,总有一日要开刃。 龚美把人拉到角落,先是照着痛处狠狠打了一顿将人打服,后面才跟他讲道理。 “你看我租了这个院子本来我现在应该洗漱完上床睡觉了,但因为你我还不能睡,我心里火大的很。” “我找常颖。”男人梗着脖子道。 龚美又是一拳打在肚子上,甩了甩手烦躁道:“还不懂,来我再与你说说。” “我懂,我不去院子找她了。”男人怕继续挨揍连滚带爬跑了。 事情解决完龚美就回家了。 刘娥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龚美。 “我没细问,不然今后朝夕相处尴尬。” 龚美躺在床上与刘娥脸对着脸。 也是,常娘子要强肯定不希望她知道她以前的不好事。 “你是不是很会打架?” 龚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实话,说了之后该怎么美化自己? 刘娥又懂了,这是很会打架的意思。 “很晚了,休息吧。”龚美回避了这个问题。 第二日刘娥再去找常娘子时,常娘子明显的热情了不少,甚至还送给了刘娥自己绣的兰花手帕。 刘娥手在刺绣上羡慕的划过。 “我就不登门了,你替我多谢你郎君。” “常姐姐太客气了,我也麻烦了你不少,他说了已经警告了那人他不会再来院子了。” 她与龚美都没见过几面,这么做肯定不是为了她。 常娘子笑着道:“原见你一直忙着赚钱,我还以为你与他关系不好,现在瞧着他想的周全对你必是好的。你们两人都年轻,你与其想着挣钱分担,不如早些要个孩子。”万一有个意外也能守着孩子。 刘娥一下子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龚大哥是她见过的对她最好的人,哪怕刚开始是为了这张脸,可他也一直守着礼。 之后她怕是再无法遇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了。 龚美一边在银楼忙着,一边想什么活适合刘娥。 在外面一向指高气昂的邱掌柜,低头哈腰恭维着个年轻妇人从外面走进来。 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