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醉意都没有? 最后一杯饮尽,季知逸看着对面轻皱眉头的江澜音,心中一片困顿。 她为什么这个神情? 江澜音抱着酒壶晃了晃,皱紧了眉心嘀咕道:“不是说是最烈的酒么,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不成是假的?” 江澜音的声音很小,但是季知逸的耳力却是极佳,听到她的嘀咕,他也不禁僵了一下。 荣霜偷偷换了酒,若是让江澜音知道,他又该怎么解释? 季知逸慢慢抬手点上自己的额头,闭上眼缓缓晃了晃脑袋。 留意到季知逸的动作,江澜音怔了一下,随后赶紧放下酒壶凑到他的身边道:“夫君你怎么了?” 季知逸不擅长撒谎,侧肘硬着头皮装道:“没事,这酒酒劲太足,有些头晕。” “这样啊......”江澜音眉头轻扬,紧绷的神情顿时松了不少。 江澜音没再说话,季知逸也只得继续演下去,闭着眼眸不再出声,俨然一副醉酒昏睡过去的模样。 红烛摇曳至尾端,江澜音见季知逸许久都未有动静,起身轻摇唤道:“季将军?” 紧闭眼眸的季知逸:“......” 见人没有丝毫反应,江澜音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盯着撑手沉睡的季知逸看了片刻,转身从床铺上抱下一床被褥,披盖在他的身上轻声道:“对不住啊!” 替季知逸裹紧了被褥,江澜音轻手轻脚地回了内室。 看着珠帘外的季知逸,犹豫了一下,还是裹着所有的衣物,将穿着鞋袜的脚置于床沿,然后蜷成一团,缩卧在床铺上。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累了一天的她便陷入了沉睡。 红烛燃尽,火苗跳动熄灭,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珠帘轻轻晃动,原本扶额醉梦的季知逸,眼神清明地挽着被褥望向了床铺上蜷成一团的江澜音。 他看了看穿戴整齐抱臂蜷缩的江澜音,把被褥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将人抱挪出一个舒适的姿势。 睡得香甜的江澜音寻到暖源,裹紧被子滚进了床铺深处。 季知逸盯着裹着被子也依旧蜷缩成团,看起来没什么安全感的江澜音,神色复杂地叹了一息,半晌后他才轻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