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模样,怕是会吓到我的宝贝袅袅。” 是啊,饶是曾释青保护得再好,却总有鞭长莫及之时; 这些年来,明枪暗箭的,又何曾少过曾夕岚的那份。 是先天不足,是心思纯净,并不代表无招架之力,无防人之心。 其实稍加留心,例如上一回的宫内除夕宴,就不难看出端倪。 那是林家勾搭上了长生殿,凝集了一众余孽叛贼,带上了宋丹棘,来试探曾释青的一次。 那更是曾释青同唯一的女儿,作为绝无仅有的默契搭档,巧妙化解了危机的一次。 若不是曾夕岚的出面打得众人措手不及,皇帝亦要顾及几分身侧的刘昌荣,恐怕前些时日的赐婚风波,怕是要提早好些年去。 “同你做个交易。” 曾释青再无耐心,指关节敲了两下桌面, “把长生殿的地图画给我,我还你爹娘妹妹一个真相。” 若说还有什么是百晓阁的信息网没能兜罩到的,那只能是身处塞外,长存于地下长生殿了。 听到枉死的家人,宋丹棘于瞬间,暴怒攻心,又在视线触及曾释青笃定的神情时,被悉数浇灭。 凭借宋丹棘这般傲人的轻功,再借以那不为寻常人所知的过目不忘,想要将长生殿的地图画出,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你……你……怎么……” 但,那样的记忆力,从来就是个秘密。 早已被宋丹棘连同家人,一并埋葬地底的秘密。 “你能将儿时看到的外族文字密函,一字不落地记到如今,这可不是一个寻常孩童能轻易做到的。” 深知今日得不到想要的,曾释青站起身,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拂了拂衣衫前的褶皱, “罢了,告诉你又何妨——” “塞北宋大夫同她夫人,从相识到成亲,再到那年出事,总共也不过才六年。” 但那时的宋丹棘,却是八岁。 “你爹他先前——可不是塞北人,宋大夫从京都城搬至塞北,再到出事那年,倒是正正好好八年。” 身后是宋丹棘撕心裂肺的一声又一声,曾释青看了眼已经亮起的天色,换上朝服,便向宫内赶去。 自曾释青走后,宋丹棘被重新绑上了十字架; 他嘶吼,他挣扎,他极力否认着刚才曾释青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最后,也只他一人,如被剪断了提线的木偶般,无力垂落。 不知过去了多久,正当宋丹棘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时,严防死守的地牢内却是出现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李绿云从怀中掏出长生殿给到的唯一一颗救命丹药,待宋丹棘服下略微好转后,这才开口。 “忘郁……我已经想过了,这般刀头舐血的日子,就此打住吧……凭我俩的能力,躲过追捕,寻一处世外桃源,好好去过寻常人的日子,也并非什么难事……忘郁……” 算是同期进入长生殿的二人有着相似的身世,也曾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内,有过短暂的、相互扶持的日子; 可,尚未报仇雪恨的李绿云却在一次次任务中,被这尘世的纸醉金迷,给迷花了眼。 对一个人攻以弱点,捏其短板,令其成为长生殿内最忠心耿耿的“狗”,最趁手的“刀”,这是长生殿的常用手段。 宋丹棘也曾好言相劝过,但—— “绿云,你先给我松绑。” “你还是不肯同我离开是不是?” 李绿云长得娇媚,又爱大红大紫的颜色,偏偏一双眼睛水波含情,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傻子了?” 李绿云说着,便踮起脚,想要凑上前去; 宋丹棘见状一惊,费力偏侧过脑袋,极力躲避。 “你这是嫌弃我了……也是……” 李绿云随意一抹脸上滑落的泪,蹭花满面精致的妆容, “你以为——那个傻子是真心待你的?” 目光冷去,看着面前连半条命都剩不到的宋丹棘,李绿云连连冷笑, “你既然这般想死在那父女二人的手下,我便如你所愿。” 李绿云走了,但这般能耐,在恭王府内进出自由的手段,着实不是李绿云这么个暗线能轻易办到的; 转瞬即逝的不对劲来不及细究,过了药性的宋丹棘在痛不欲生中,彻底昏死了过去。 恭王府内发生的一切,自是没能逃过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