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姨娘的丫鬟说,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就会去告诉爹爹……爹爹,便会责罚姨娘……” 深吸一口气,宋丹棘扫了眼屋内,简单地搜寻了一番,便在一旁的柜子中,找到了个备有常用药的药箱。 细长的血痕,像是划在了宋丹棘的心尖,不容忽视的丝丝缕缕找不到源头,疼得太阳穴直跳。 他甚至想冲去曾释青面前,质问他、嘲讽他; 堂堂恭王,竟连着唯一的女儿,都护不周全。 怒火越是压抑,越是成倍反噬,宋丹棘只觉五脏六腑都被丢入,正一同灼烧; 手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慎重,用上了毕生的轻柔,处理着伤口。 但宋丹棘忘了,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说,甚至都算不得“伤”。 他看伤口,聚睛于眼前,那她便看他; 被视若珍宝,被用心护着,被这样对待的她,又怎会不知。 转瞬即逝的点触落至唇角,笼下的半边阴影带落细密的发丝,扑来浅淡的山茶花香。 宋丹棘动作到一半,悬空着手,就这么定在原地。 好半天过去,似是才神魄归位,眼神闪躲,又矛盾地想要确认。 抬头,对上弯弯明月。 此刻,江湖上那被冠以“了无痕”的忘郁,空着脑袋,舍了一身武功,看着面前的姑娘,就这么再次向他探身而来—— 能躲开的。 但宋丹棘破天荒地遵从起那被深埋于底、原以为永不能见天日的隐秘本心—— 这一次,是面对面地盖上了他的。 亦是她的。 “曾夕岚——”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整只手都在剧烈地颤,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当然啦。” 曾夕岚抿了抿双唇,笑得像只尝了味儿的猫儿, “袅袅亲眼看到的,她们喜欢爹爹,就那么对爹爹的。” 她不理解他此刻的失态,只诉出满腔情意, “袅袅喜欢哥哥,所以那么对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