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听荷如他所言,尝试更改,待察觉灵脉畅通后,眼眸惊喜:“真的!秦道友,你好厉害。”
这一日后,二人的关系不再如往日一般陌生。
秦胥每日修炼,凌听荷便自一旁仔细观看,修习。
秦胥以通讯符处理宗门事务,凌听荷也跟在他身后铭记。
秦胥会淡声问她记什么,她诚实道:“师父令我这段时日暂理千山内务,可昨日赵婶婶与钱婆婆因几株灵草争执,我不知该如何解决,方才见你几番言语便解决了那什么门派的争斗,这法子定然很好用。”
秦黛黛听着阿娘这番话,忍不住弯唇笑了笑。
秦胥脸一黑:“门派争斗岂是市井吵闹能比。”
凌听荷却半分不理,仍认真铭记。
秦胥闲暇时翻看古籍卷宗,一看便是半夜。
凌听荷便安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花花草草,用灵力将它们养育的生机勃勃。
秦胥喜爱一人对弈,凌听荷不解地询问缘由,他沉默后说:“因为安静。”
“一人多无趣?”凌听荷道。
秦胥拿着棋子的手顿住:“无趣凌姑娘可以离开。”
于是凌听荷真的转身便走,秦胥手中的棋子始终未曾落下,不多时凌听荷竟再次回来了,手中拿着几盘散着澄净光芒的灵果,坐在他对面:“对弈自然要吃些东西,我以往与师弟便常这般,诶,你还未曾落子?”
“……嗯。”秦胥淡淡应了一声。
那之后,除却秦胥每日去探望苏怀夕的时辰和休息时,凌听荷总会和秦胥待在一块。
直到……苏怀夕醒来。
那日秦胥如常修炼,凌听荷也在感悟心决,二人间只隔着一弯冒着雾气的天泉。
凌听荷有所悟后,想了想手指结印直接将一道灵力打向秦胥。
秦胥睁开眼。
凌听荷笑道:“秦道友,我自创的,如何?”
秦胥没能回应,便被修卫的声音打断:“秦修士,苏修士醒了。”
修卫话落的瞬间,二人一时都愣了愣,秦胥飞快地看了眼凌听荷,挥袖踏风离去。
凌听荷仍待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起身:“秦道友的师妹醒了,是好事啊。”她呢喃着下了山。
苏怀夕的确醒了,然而身子仍十分虚弱,且由于芜阳花毒的压制,修为也由金丹降至筑基境初期。
苏怀夕难以经受这般打击,又调养了近半月,情绪才终于慢慢好转。
这半月,秦胥忙着安抚苏怀夕,凌听荷做什么事都是孤身一人,直到半月后,她在修炼时碰见了秦胥,二人逐渐恢复。
这日,凌听荷去玉京楼送药,未曾想苏怀夕叫住了她,笑着对她道了谢,又小心地央求她陪自己待一会儿。
凌听荷看着她柔弱可怜的眉眼,答应下来。
大抵二人都是女子,可说的话不少,只一上午便亲密了不少。
凌听荷临走前轻声问道:“苏姑娘,你可喜欢秦道友?”
苏怀夕惊讶:“师兄就是我的师兄啊,自小到大都是我的师兄。”
凌听荷心中松了一口气,对她笑着道了别。
然而那之后,秦胥修炼时,苏怀夕总是命人来唤走秦胥,只说身子不适。
在秦胥看书时,也总会前来,柔声说一句“看书多无趣,师兄陪我去后山赏花可好”?
会让秦胥为她做太墟宗的糕点,而后笑着邀请凌听荷一同品尝;会用秦胥的通讯符与太墟宗门内的人联络……
而后,在看见凌听荷失落的神色时笑着说:“我与师兄自小一同长大,竟是习惯了,凌姑娘可要一同前去?”
凌听荷轻轻摇头,只将闲下来的时间都用
在了修炼上,修为日益渐涨。()
然而有一天,苏怀夕突然呕血昏死过去,比之前芜阳花毒发更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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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髓之法已无用,唯有……莲池之水。
可千山莲池的水,只可赠与千山族人,万无送与外人的先例。
眼见着苏怀夕的生机渐渐消失,秦胥再无修炼的心思,无数灵力灌入苏怀夕的丹田,却仍于事无补。
无法眼睁睁看着苏怀夕死去,秦胥找到了凌听荷,几次想要说什么,却到底只言未发,转身便要离去。
“我可以帮你。”凌听荷轻声道。
“秦胥,你可愿与我成亲?”
秦胥身影僵住,过了许久,他转过身:“我会对你好,给你妻子的尊重与保护,可其他的,我不知是否能给你。”
凌听荷笑弯了眼睛:“好。”
千山族人与外人成亲,须得放弃族人身份,种禁言咒,抹去千山气息,受鞭笞九九八十一下。
可这一次,玉京楼楼主却并未大怒,只是看着凌听荷,许久叹息了一声:“一个个的,都这般固执。”
鞭笞之刑由秦胥所受,他受刑时,凌听荷便跪在一旁,眼眸心疼,却并未阻拦。
喜宴则是在玉京楼举办,因来得匆忙,布置得格外简单。
千山一族世代隐匿,太墟宗只来了秦胥的师尊、也是太墟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