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寂静的半山上行驶着一辆黑色的小车,车子缓缓在山间别墅停车。 一道高挑身影披星戴月朝着别墅方向走去。 推开别墅的大门,面前一片荒芜。 一盏枯黄的小灯照耀着院子,光线明明灭灭,灰暗的天空上只有一轮明月,照在大地上染上绝望的白色,月光将权辞的影子越拉越长。 他却停下了脚步,看向面前的荒芜。 落地窗炸碎时的碎片飞溅在院子里的植物上,草丛里一个尸体静静的躺着,眉心中央一个血洞,明显是中弹而死。 权辞眸色深了几分,步子也有些急切,推开门入眼的又是大片的尸体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奇怪香味。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做出一个最傻的行为。 他一个又一个的尸体翻过来。 发现里面没有熟悉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刚松懈下来的心,却在垂眸看向某一处的时候顿住,他的身子沉默的蹲下来,手指将地上的一个戒指捡起来。 入手的是熟悉的丝丝凉沁。 这个戒指是他……送给沈穗的。 权辞喉间泛起甜腥,眸光仿佛一瞬间湮灭,他的表情依旧平静,手指却在无人窥探的角落里止不住的发颤,他蜷了蜷手指将戒指紧紧握在手心里。 他匆匆回来。 是为了庆祝她的胜利。 可现在他找不到……她。 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这时,楼上传来声音,权辞迅速起身,一只手摸出腰后的手枪对准来人。 “辞哥?你不是在边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下来的人是陆阑,身后还跟着陆老爷子。 权辞放下枪,眼角眉梢在看见陆阑那一刻松了松,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她呢?” “谁?” “沈穗。”权辞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念出他最爱的人的名字。 陆阑神经大条没有发现权辞的不对,他摇了摇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一遍,说到顾无霜让他上去保护两位老爷子的时候,权辞忍不住打断他的话。???.BiQuPai. “陆阑,你一个男人,你居然让两个女孩留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陆阑抿了抿唇,才发现权辞的不对,他无奈的开口,“辞哥,我连她们都打不过,留在这里也是拖后腿的还不如保护两位老爷子,隔绝她俩的后顾之忧。” 权辞垂下眼睛,原本蹙着的眉皱的更紧,他把池连喊进来,让他去调查别墅里的死人是谁派来的。 池连看向墙上的弹孔,摸了摸墙周围的弹痕,突然问陆阑,”陆少,这子弹是不是直接穿透了玻璃射进来的?” 陆阑被问的不打一处来,虽然疑惑可还是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是啊,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厉家的玻璃都是最好的防弹玻璃,怎么会一枪就打穿。” “那就对了。”池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权辞,“先生,这是子母弹。” “所谓子母弹,就是狙击枪在扣下扳机之后,发出两枚子弹,第一枚也就是母弹攻击力相当于三枚普通子弹,它的作用是将防弹玻璃击碎一个小孔,好让紧随其后的第二枚子弹穿进那个小孔,射进房内。” “子母弹?” 楼上的厉云霆听见池连的话,疑惑出声,“这种子母弹一般都是国外雇佣兵在使用,华国是不允许出现的。” “国外?”陆阑眼前闪过莱迩的笑容,不禁脱口而出,“那不就赫斯家族最可疑吗?他们今天输了比赛,搞不好就是报复。” “赫斯家族……”权辞嘴里喃喃出声,他沉下眸子,吩咐池连,“去查他们今晚住在哪里。” “是。” …… 城郊别墅内。 灰暗的灯光下,一个一头柔软的深栗色卷发,精致漂亮的面庞,拥有一双深绿色的眼睛的美貌少年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对面的女人坐在桌子上一身黑衣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嘴角扬起,眉眼间皆是笑意,唯独眼睛冷淡。 令人胆寒的是她的手上提着一把重机枪,枪口正好对准对面的少年。 “果然是你。赫赫……”莱迩看着冷淡的沈穗不禁笑出声来,寂静的夜晚充斥着他诡异的笑声。 顾无霜嫌弃的看了莱迩一眼,凑到沈穗耳边小声道,“穗姐,他该不会得了失心疯吧,笑的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话音刚落,莱迩的笑声就停止了。 “三年前,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