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元义舔了舔嘴唇,没有直接说,而是反问对面的两人,“你们觉得除了我以外还有没有人在李钡身边?” 此话一出。 对面两人都有些惊诧,如果按照荀元义的意思李钡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那这个人究竟是谁? 荀元义掠过两人的神情,继续道,“蓝忘确实是我搞来的,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我在国外认识一个倒卖东西的商人,他手里有蓝忘,也是他把蓝忘卖给我的,不过我可没有给李钡下药,下药的是另外一个人。” 纪白表情严肃,开口道,“那个人是谁?” 荀元义干笑了两声,“这个你们可以猜一猜,她的代号是冥竹,冥竹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她这个人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荀元义顿了顿,看向纪白,“对了,告诉你是我将李钡送回去的,应该就是冥竹吧,她居然出卖了我!”荀元义的声音越来越低,“原来那个女人想私吞” 纪白有些听不清楚,他没听清后半句,却听清楚了前半句。 荀元义说是她告诉了他。 这个冥竹,是个女人。 冥竹,冥竹,明珠? 告诉他的人是李钡的妻子石明珠! 纪白想起今天早上刀游来问能不能让石明珠去矿场给大家做饭,这样也能让石明珠赚些钱补贴家用。 他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那石明珠现在应该在矿场里,纪白又想起昨晚沈穗说要去药矿看看,纪白慌忙的站了起来,叫上刀胜,“我们去药矿。”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权辞和荀元义两个人。 荀元义看着气定神闲的权辞,不禁发问,“现在你能告诉我照片你是从哪来的吧?” 权辞垂下眼帘,没有回答荀元义而是反问他,“她想私吞什么?” 荀元义摇摇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这可是我保命的东西。” 他不愿意说,权辞敛了敛眉,“照片的来历你自己猜吧。” 说罢,起身也要离开。 权辞此话一出,荀元义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赶紧叫住权辞,“我告诉你。” 权辞唇角上扬,又坐了回去,示意荀元义说。 荀元义掏出照片,手指摩挲着照片上人的笑容,缓缓开口,“冥竹要私吞的是药矿提取药剂的秘密。我们是三年前一起被黑金派到滨州的,我们来滨州就是为了滨州的药矿,她故意接近了矿场里的矿工,两人结婚后,冥竹就一直从李钡嘴里打听,可李钡的嘴太严了,愣是什么也不告诉她,大约是一个星期前,她来找我,让我去搞点蓝忘。”新船说 荀元义顿了顿,从手上照片抬头看向权辞,苦笑一声,“我还劝她,蓝忘这东西对人身体伤害太大,李钡也只是个普通人,压根撑不过蓝忘的副作用,可是她偏偏要用,冥竹那个女人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 荀元义话语刚落,就立马反驳自己,“不对,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比她还狠。” 权辞微微挑眉,未成年小姑娘? 权辞像是被提起兴趣,问道,“未成年小姑娘是谁?” 荀元义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不过……。” “不过什么?”权辞追问道。 荀元义笑了几声,举起手里的照片,“现在重要的是阿燕,这张照片你是从哪儿来的?” 权辞淡淡说道,“陈燕给的。” 权辞让池连专门去了一趟荀元义的家乡,找到陈燕说明来意后,陈燕就把自己珍藏的这张照片交给了池连。 陈燕还说,“别让阿元再做错事了。” 权辞把陈燕的话给荀元义转述出来,听见权辞的话,荀元义的眼眶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泪珠砸在照片上,沾湿了大片 荀元义慌忙去擦照片,小心的抚摸照片上的人。 “我原以为只要我把这件事情做完之后,我就能回去,回去见她一面。”荀元义抬头看向权辞,问他,“她过得怎么样?那个铁匠还打她吗?” 权辞把池连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她嫁得铁匠因为醉酒掉进河里淹死了,现在她开了一家面馆,可以勉强维持生活。” 荀元义点了点头,看着照片自言自语道,“她下的面最好吃了,可惜我再也吃不到了。” 突然,荀元义抬头似是恳求的开口,“权队长,我还有些资产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阿燕。” 说罢,荀元义还解释道,“放心,那些钱全部都是干净的,是我上大学时攒的。” 权辞垂下眼睛,眼里情绪晦涩不明点了点头。 权辞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