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爷,这是什么意思?” 荀元义皱着眉头看着纪白,而纪白却像没事人一样,表情不变。 纪白手下加重了力量,枪口死死的压在荀元义的手上。 荀元义低头看向安静品茶的沈穗,眼神不在掩饰犹如淬了毒一般,“这位小姐,既然知道我身后有人,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身后的那位来报复你吗?” 沈穗闻言,轻轻一笑,睨着眸子直视他,“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 沈穗这话说的狂妄,却让人觉得她就应该这么狂妄,她也有这个资本狂妄。 纪白站在荀元义身后,伸出手按住荀元义,把他往桌子上摁。 荀元义自然不是纪白的对手。 他被按在桌子上,正前方就是沈穗。 荀元义仍旧不死心冲着沈穗喊,“我身后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沈穗放下杯子,缓慢的抬起一只手,两只手指曲起,手指成枪状。 “是吗?可我不怕他。” 沈穗坐直身子,目光紧盯着一处地方,她冲着那里笑笑,然后手微微举起。 “砰。” 她愉悦的笑了。 “总会见面的。” 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带着皮手套的手抬起,微微遮住自己的笑意,冷白的手腕上一串长长的佛珠垂下来。 男人手落在电脑上的人身上,他的声音低低的,犹如在情人耳边的轻喃。 “期待我们的见面。” 沈穗让刀胜把荀元义交给权辞,自己则是和纪白一起回去。 沈穗和纪白并肩而行。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沈穗的表情淡淡的,纪白侧首看她。 纪白抿了抿唇,停下,“穗姐,是在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吗?” 沈穗垂眸,也停下了脚步。 她叹了声气,看向远方的灯光,仅一江之隔,那里是滨州最繁华的地方。 “纪白,为什么我保护不了所有人。” 被问到的纪白猛的一顿,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沈穗。 他掏了掏口袋,手指触碰到口袋里的烟,想要拿出来抽一支,最后却又放下。 算了,她不喜欢闻。 纪白抬起手,任由冷冽的风从指缝穿过。 “沈穗。” 纪白叫她。 沈穗侧头朝她看过去。 纪白的声音轻轻的,犹如微风吹过沈穗耳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沈穗,要明白你是人,你不是神,我们不能保护所有人。” 沈穗低头,轻声的笑。 她自己都不知道,曾几何时,自己想要保护好每一个人,却每次都很无力。 她保护不了她们。 所以,沈穗一直在逼自己,逼自己变得更强。 许久,沈穗开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逛逛。” 纪白本想拒绝,却在触及沈穗眼神的时候,把话默默的咽了回去。 最后点了点头,一个人离开了。 沈穗站在栏杆处,晚上风有些微凉,沈穗的手指冻得有些发凉,她收回手,放进口袋,正准备离开。 却见一道轻隽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那人踏着碎光,身后的路灯勾勒出那人的身影,周身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势。 沈穗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是权辞。 也是特殊小队的队长。 沈穗突然想起,四年前两个人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对她说的那些话。新船说 “我们不是神,我们都只是凡人,这是我们不可否认的,但我从不信神,我只相信我自己。” “就算保护不了所有人,那也要尽最大限度去做。” 沈穗垂眸,那年她才十四岁,第一次感受到看见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助感中。 那时候的权辞也不过十六七岁,却看透了一切。 想想还真是搞笑,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去教另外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去看透人生。 沈穗笑出声来。 “沈穗?” 那人发现了她,声音里带着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 一如当年的那个少年,一如当年两人的初见。 和沈穗记忆中的那道声音重合。 沈穗抬头,冲着权辞笑。 权辞正站在她的对面,也在笑。 最近转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