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阿加莎和莫里亚蒂一同去了阿普尔多尔别墅,在花园里逛了一圈之后,表面上两人看似都没什么收获,实际都十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阿普尔多尔别墅。
莫里亚蒂得到了米尔沃顿故弄玄虚的神秘发言。
阿加莎在橡树下想起了米尔沃顿先生曾经跟她说的话,不用在怕他半夜入梦,让人睡不安稳。
莫里亚蒂将阿加莎送回牛津街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入黑了。
阿加莎下车,礼貌地向莫里亚蒂告别。
“感谢你送我回来,莫里亚蒂教授。”
“太客气了,杜兰小姐。”莫里亚蒂站在两轮马车旁,看着脸上带着愉悦笑意的女孩,神色莞尔,“去了一趟阿普尔多尔别墅,让你有这么高兴?”
阿加莎点头,“能故地重游总是好的,莫里亚蒂教授,我在阿普尔多尔别墅生活了十几年,不管什么时候去到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就仿佛回到了家似的。”
莫里亚蒂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不是你的家,杜兰小姐。我追求你,并不是开玩笑的,请你认真考虑我的求婚。”
绕来绕去,话又说回来了。
阿加莎:“我会考虑的,莫里亚蒂教授。”
莫里亚蒂:“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阿加莎抬眼,落落大方地向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莫里亚蒂目送阿加莎进去了小楼的建筑,他抬头,看到三楼的某个窗户灯亮了,然后窗户打开,年轻的女孩从窗户探身出来,向他挥手。
莫里亚蒂笑着抬手示意,然后上了马车离开。
在公寓客厅的阿加莎看着那辆两轮马车离开后,并没有马上将窗户关上,她靠在窗边吹了一会儿凉风,然后慢悠悠地将窗户关好,再将窗帘拉上。
窗帘拉好的瞬间,客厅的灯就灭了。
原本光亮得如同白昼的客厅变得昏暗,只有进门的那盏壁灯在亮着。
昏黄的灯光迷离,阿加莎走过客厅,来到吧台看了一眼,没人。她想了想,往房间走去,手搭在门板上才推了一道缝隙,一只手掌毫无预警地扣上她的手腕,将她拽进去。
阿加莎被人拽住的手腕陡翻,想反制对方,却被对方另一只手臂搂住腰身,一搂一带,她人已经被困在男人和墙壁的方寸之间。
还不等她说话,对方已经发出低沉的笑声。
“迟晞小姐,与你的枪法相比,你的近身搏击显得太弱了。”
阿加莎懒懒地靠着墙壁,接着进门壁灯透进来的那点微弱灯光望着在她前方的男人,工人装扮,下巴上还贴着胡须,如果不是他先说话,以及那双永远她都不可能错认的天灰色眼眸,福尔摩斯的伪装堪称完美。
以及……他的伪装跟当初骗婚的埃斯科特一模一样。
阿加莎忍不住笑,抬手将他下巴的胡须撕了下来,问道:“怎么又变成了水管工埃斯科特?
”
福尔摩斯为了配合她的动作,微微俯首,语气带着几分埋怨,“莫里亚蒂不知派了多少人盯着我的行踪,我每天出来都得变个样,否则很容易暴露。麦考夫也是,每次跟我见面,都装成是个赶马车的老头子。”
阿加莎:???
阿加莎神情有点懵,但帮福尔摩斯撕胡子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问:“麦考夫为什么要装成是赶马车的老头子?”
福尔摩斯双手撑在阿加莎身体两侧,下巴微微抬起,有些孩子气地咕哝,“说什么隔墙有耳,他当赶车的马夫,我坐车里跟他汇报情况就很安全。我看他是没给人赶过车,想感受一下当车夫的感觉才是真。”
扑哧。
阿加莎忍不住笑出声。
福尔摩斯兄弟不管什么时候凑在一起,都让她觉得莫名喜感。
她终于将福尔摩斯下巴的胡子全部撕下来,一只手摩挲着他的下颚,还是有点刺,她皱了皱鼻子,跟他说:“你今天没刮胡子。”
福尔摩斯:“……单身汉不用每天刮胡子。”
阿加莎抿唇笑了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那单身汉偷偷摸摸来找我做什么?”
亲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可随即她的后脑被一只手掌托住,刚被她吻过的男人低头,毫不犹豫的攫取了她的唇,连同她的呼息一起掠夺。
静谧的室内,一点轻微的水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胶合在一起的唇终于分开,福尔摩斯松开她,那双天灰色的眼睛望着她,低声说道:“单身汉偷偷摸摸来找你,是想叫你离莫里亚蒂远一点,单独跟他到阿普尔多尔别墅太危险了。”
阿加莎一怔,随即想起在阿普尔多尔别墅的时候,有女仆去找管家太太,说水管工来修别墅壁炉的栏杆,让管家太太去交代一下水管工要修哪些。
“你去了阿普尔多尔别墅?”
福尔摩斯点头,“嗯。”
阿加莎:“……”
阿加莎默了默,然后拉着他走出房间,她将家里的窗帘全部拉上之后,将客厅的灯点亮。
福尔摩斯身材高瘦,大概是性情与众不同,一身工人服装穿在他身上,都有几分潇洒不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