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觉得那个地方不寻常,就不该去。”
“哦。”阿加莎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湛蓝色的眼睛直直对上福尔摩斯的视线,“既然亨特小姐能去,我当然也能去。”
福尔摩斯:“如果亨特小姐是我的妹妹,我不会建议她接受铜榉庄园的工作。”
阿加莎笑着问:“那我是你妹妹吗?”
福尔摩斯微微一怔。
阿加莎又问:“你能管我一时,难道你管得了一世?”
福尔摩斯:“……”
室内陡然变得安静,只有华生啃苹果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华生忽然意识到眼福尔摩斯和阿加莎之间的不寻常。
他看看坐在扶手椅上不说话的福尔摩斯,又看看脸
上带着笑容的阿加莎,不知道该劝谁比较好。
就在华生为难的时候,阿加莎又笑了起来。
“哪有那么多的顾虑呢?小爱德华是霍格博士的病人,其实也是我经手的病人,在鲁卡斯尔太太带他到伦敦之前,所有的信件都是我回复的,包括那天在摄政街与亨特小姐见面的人,也是我。”
阿加莎不是一时意气,世上有很多人需要帮助,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求助。面对别人的求助,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在和亨特小姐的聊天过程中,虽然贝克街的两位男士对亨特小姐的评价非常高,认为她独立机灵,阿加莎对亨特小姐并没有恶意,她只是单纯觉得亨特小姐对有些事情的判断未必正确。
“如果我去桐榉庄园能帮到鲁卡斯尔太太和小爱德华,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如果说是因为危险,什么事情不会危险?
甚至走在马路上,都会不小心被车撞死。每个人都有遇见危险的概率。
阿加莎想起自己的父亲,经手大量的刑事案件和妇女儿童受虐案,介入这些案件的时候,也是险象横生,难道因为可能会遇上危险,就不管了吗?
阿加莎跟在场的两位男士说道:“你们要相信,我有自保的能力。”
福尔摩斯:“……”
华生:“……”
阿加莎没有再跟两位男士多说什么,因为明天要早起赶火车,她要回三楼收拾一下。
华生和福尔摩斯在客厅里相对而坐,面面相觑。
福尔摩斯英气的眉头皱起,问华生:“你不管管她吗?”
华生:???
华生一脸无语,“夏洛克,你要弄清楚,阿加莎是你的未婚妻。”
他有怎么立场管阿加莎啊?
要管也是身为未婚夫的福尔摩斯管才对!
福尔摩斯:“她不把我放下眼里,不会听我的话。”
华生觉得荒谬,“阿加莎不把你放眼里,难道她就把我放在眼里了?”
“嗯。”福尔摩斯点头,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华生啃了一半的苹果上,说:“她都削苹果给你吃了。”
华生的头顶再度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他看着自己手里快要锈掉的苹果,
明明是平时阿加莎准备水果的时候,福尔摩斯这也不吃,那也不要,难伺候得要死。这会儿居然计较阿加莎不给他削苹果,怎么回事?!
难怪阿加莎总说烦死夏洛克。
……真的有点烦。
华生懒得搭理福尔摩斯,三两下将苹果啃完,扔了果核之后,洗手回来继续看报纸。
报纸遮住了脸。
对面的福尔摩斯长腿一伸,脚尖踢了踢沙发。
遮住脸的报纸一动不动。
福尔摩斯继续踢。
一直遮住脸的报纸放下,华生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过会儿就上去问阿加莎需要我做些什么,行了吧?
”
福尔摩斯心满意足地收回大长腿,“行。”
华生:“……”
华生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福尔摩斯很多钱,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跟他合租搭档,过得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
自从福尔摩斯和阿加莎一起去埃克塞特办完案子回来之后,两人的气氛明显变得有些奇怪。
华生又不是傻子,他当然能猜到在埃克塞特的时候这两人或许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他们都不提。
尤其是福尔摩斯这想关心,又不想关心的态度,显然此地无银三百两。
感情之间的事情,华生本来不应该多说些什么,可是处于朋友的立场,他觉得自己理应提醒一下福尔摩斯。
“夏洛克,你对婚姻的看法还是跟从前一样吗?”
福尔摩斯晃着扶手椅,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这么说,你现在依旧每天都在想阿加莎什么时候抛弃你?”
晃着的扶手椅停下,福尔摩斯坐直了身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你认为我真的会跟阿加莎结婚吗?”
华生心想我倒是没有这么认为,只是你的表现好像有些反常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福尔摩斯轻叹了一口气:“阿加莎确实与众不同,对我而言,她像一个还没解开的谜,我对她有些好奇。但这不意味着我已陷入爱情,需要婚姻。”
华生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眼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