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作出心理画像,也可以在跟关键人物交谈的时候判断对方是否撒谎,却没有像福尔摩斯那样的刑侦本领。
术业有专攻,阿加莎不想班门弄斧。
她和福尔摩斯去到玫瑰园,卡罗拉正在玫瑰园外,少女手里拿着一捧鲜花,见了阿加莎,就笑开颜。
“杜兰小姐,送给您!”
少女双手将那捧鲜花举到阿加莎面前,阿加莎微笑着接过,“谢谢。”
卡罗拉:“这些都是我刚在庄园里剪下的,喜欢吗?”
少女一边说,还一边有意无意地举起她的左手,想炫耀些什么。
阿加莎有些莞尔,她看到卡罗拉的手腕戴着她昨天送的仿水晶手链,无名指上还画了一个十分精致的戒指。
阿加莎想起小时候往自己手上画手表画戒指的经历,却没想到卡罗拉这么大了,还喜欢这么玩。
“你画的戒指很漂亮。”
阿加莎并没有看清楚戒指上的图,只是随口夸奖了一下。
“真的吗?”卡罗拉眉开眼笑,干脆将手背伸出去,给阿加莎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阿加莎仔细一看,才发现卡罗拉无名指上的戒指图案,中间是一只眼睛。
……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阿加莎愣了一下,侧首看向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也看见了,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跟少女说道:“这图案真特别,是你画的吗?”
卡罗拉摇头,“不是我画的,是杰克。他画得真好看,是
() 吧?”
福尔摩斯:“为什么是画了一只眼睛呢?”
卡罗拉左右看了看,没见到有什么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跟两人说:“这是神之眼。左手无名指是通往心脏的地方,画了神之眼在上面,神会知道你心里的愿望,帮你愿望成真。”
福尔摩斯“啊”了一声,好奇问道:“那这是什么神呢?”
卡罗拉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杰克所信仰的神。”
阿加莎想起了霍格博士对两起案件所分析的心理画像,她看向福尔摩斯。
几个月建立起来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已经清楚福尔摩斯心里想的事情与她并无差别。
“卡罗拉,上次你跟杜兰小姐说卢卡斯小姐的事情时,我就发现了,你是一个交际广泛的人,总是能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平时显得有些不太爱搭理人的福尔摩斯,这时忽然像得了社交牛逼症似的,笑容和蔼地跟卡罗拉说着话,连夸带哄地将人往远离玫瑰园的方向带。
“可爱的小姐,我对有的事情感到好奇,希望能得到你的解惑。”
天真无邪的少女眼睛都笑成新月似的形状,“好呀。乐于为您效劳,福尔摩斯先生。”
目睹了一切的阿加莎:“……”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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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接近凌晨一点,一辆轻便的两轮马车在达特穆尔庄园的大门前停下。
车夫下车将大门打开,格雷戈里先生和福尔摩斯从马车上下来。
听到动静的阿加莎拎起搭在沙发椅背的披肩,沿着庄园的回廊飞奔出去。
年轻的女孩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裙,跑动间裙带飞扬,蜿蜒的廊道,煤油壁灯灯光迷离,她仿若从暗夜里跑出来的精灵。
格雷戈里先生被那一幕所惊艳,看得眼睛发直。
福尔摩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格雷戈里先生回过神的功夫,阿加莎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阿加莎一路飞奔出来,在两位男士面前停下的时候气息都乱了。虽然她心里知道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福尔摩斯出马,没有不成功的,但还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了?”
格雷戈里先生一听到阿加莎的话,就开始眉飞色舞,“福尔摩斯先生太厉害了,杜兰小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足迹去判断一个人的身高体重,并且追踪到凶手。金帕克山林的袭击案和埋尸案发生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找到了凶手!”
微顿,原本还很有活力的格雷戈里先生就像是泄了气似的,有气无力地说:“这两起案件就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却没想到,就连凶手也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起案件居然是同一个所做,而这个作案者,就与我生活在这座庄园里。杰克平时不爱说话,但他跟大家相处得不算差,看不出来竟是这么残忍的人。”
白天的时候,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在玫瑰园外面看到小女佣卡罗拉,少女的左手无名
指画了一只所谓的“神之眼”。
福尔摩斯和阿加莎当时就觉得诡异,因为埋尸案的几个女士失去了左手无名指,虽然卡罗拉左手无名指画的神之眼可能只是巧合,但在谈到神之眼时,卡罗拉说那是园艺工杰克信仰的神。
杰克到达特穆尔庄园工作已经五年,很少提起他的家人,也从来没有家人来找过他。福尔摩斯了解到杰克没有父亲,从小是跟母亲和两位姐姐一起生活,他与家人关系并不好。他平时喜欢在庄园外喂养流浪的猫狗,有时也会带回庄园里,可是那些小动物,总是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