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阿加莎虽然并没有跟异性有过十分亲密的约会,但她不是无知少女。
她也清楚,福尔摩斯是单身主义,不意味着他就是个和尚。
静谧的庄园之夜,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阿加莎怔怔地看着福尔摩斯那双天灰色的眼,她有时会觉得这双犀利的眼睛深邃多情,很迷人。
按住她手背的手温热有力,她微微一动,他的手就紧紧握住了她的。
阿加莎:“……”
福尔摩斯:“……”
两人不知对视了多久,或许是一秒钟,或许是一分钟,阿加莎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
被福尔摩斯握住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蜷缩了下,年轻的女孩装出十分镇定的模样,“我、我不按了,你松开。”
福尔摩斯面无表情地松手。
松手的刹那,原本还搭在他胃部的手快速地离开。
阿加莎收回那只手,只感觉被福尔摩斯触碰过的地方好像很热,好像他掌心的温度还停留在上面。
阿加莎并没有处理这种场面的经历,内心不知所措,却还为福尔摩斯担心。
她忍住内心的慌乱,问道:“你的胃痛好些了吗?”
福尔摩斯脸部的线条绷得有点紧,点头:“好多了。”
一听他说好多了,阿加莎差点落荒而逃,但她忍住了。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想着如果表现得惊慌失措,可能以后两人相处的时候会变得非常尴尬。
她站起来,很镇定有礼地说:“既然你好多了,那我回房了。”
福尔摩斯也表现得非常冷静,“嗯,去吧。”
阿加莎回到房间,原本就有些乱的心绪更是如同脱缰野马似的无法控制。
她感觉既尴尬又害羞,但如果不是福尔摩斯说他胃疼时华生会帮他按摩,她又怎么会主动伸手帮他按摩。中间出了一点小意外,也不能说是她的错。
他们都是成年人,不能谈性色变,所以……还是别大惊小怪了。
阿加莎这么一想,心里顿时放松很多。
她将点着的煤油壁灯熄了,终于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沉入梦想。
至于福尔摩斯,在阿加莎离开房间之后,他愣了好一会儿,随即哭笑不得。
正常的生理反应,每个男人都会有,更何况阿加莎是那样美丽可爱的女孩。
福尔摩斯没琢磨别的,他只是觉得阿加莎的反应有点奇怪。
因为他想起当自己还是埃斯科特时,阿加莎在男女的□□上主动热情,有时令他难以应付。他向阿加莎求婚的那天,年轻的女孩欣喜若狂,对他投怀送抱,要不是他随机应变得及时,差点就要被年轻的女孩扑倒当场睡了。
福尔摩斯回想着刚才阿加莎的反应,虽然看上去冷静自持,可是耳朵都红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到处游移,不知道该落在哪儿。
……前后差别也太大了些。
在阿加莎住进贝克街公寓之后,面对这个忽然之间变得像谜一样的美丽女孩,福尔摩斯不止一次思考过,难道真的像华生所说的那样,在他以埃斯科特的身份与阿加莎相处的那半个月里,他不曾认识真正的阿加莎?
折腾了大半天,又是参加晚宴又是胃痛的,没有尼古丁提神,也没有咖啡|因刺激的福尔摩斯终于筋疲力尽,在思考中入睡。
大概是太累了,连思想也没有什么防备,身体最本能的渴望反应在他的梦境里。
梦里的事情总是乱七八糟,十分荒唐,主角都是他和阿加莎。
半夜从梦境中醒来,他听到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
房间里的壁灯还没有熄灭,昏黄的灯光打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和药瓶上。
福尔摩斯:“……”
叹息。
他怀疑阿加莎晚上给他吃的不是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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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算太早,昨晚格雷戈里先生喝多了,福尔摩斯又胃痛发作,所以这天的上午没有安排什么行程,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阿加莎没有睡懒觉,她爬起来洗漱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隔壁去看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现在在她心里就跟易碎的豆腐差不多。
来到福尔摩斯的房门前,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敲门。
等候时,阿加莎深呼吸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如同天边的浮云,旧事不会重映,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意外,也应该要翻篇。
福尔摩斯已经起来,他没穿西装外套,身上一件胡桃木色的翻领衬衫,显得很放松。
阿加莎看他状态还不错,昨晚被胃疼折腾了好半天,今天精神居然挺饱满,可见华生叫带的药十分管用。
福尔摩斯见她来,神色十分自然地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阿加莎:“挺好。”
福尔摩斯走到她跟前站定,笑着说:“那就好,因为你恐怕要奔波一整天了。”
阿加莎:???
福尔摩斯一大早就收到了来自伦敦的电报,是麦考夫的秘书发来的,说麦考夫已经联系好雅各布·霍格,周一下午,雅各布·霍格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