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依然心有余悸,他跟阿加莎说:“阿加莎,希望你以后不会有像我这样的经历。”
阿加莎忍不住笑,好奇问道:“你们得到线索,后来结局怎么样?”
福尔摩斯瞥了她一眼,“你猜?”
“让我猜?”
阿加莎晃着高脚杯里的葡萄酒,“我又没去现场,怎么能知道呢?”
“虽然我认为在查案的时候应该相信证据和线索,但每个人在听说某个人被遇害,又得知她的一些经历时,在他们的脑海里多多少少都会浮现第一嫌疑人。”
福尔摩斯手指敲着桌面,“虽然没有证据,但你不妨试着推测一下。”
行吧。
阿加莎想了
想,问:“委托人和姐姐一起跟继父生活,她们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吗?”
华生:“确实已经去世。”
“母亲留下了财产给她们?”
福尔摩斯还有,“她们的母亲没有遗产留给她们,但是在她们有一笔来自叔父的遗产,每年能领两百英镑。”
“我猜是她们的继父。”
华生有些惊讶地看向阿加莎:“你为什么会猜测是她们的继父?根据当地人所说的,她们的继父虽然对外人很不友好,对她们却很好,甚至是亲生的父亲,或许都比不上这个继父。”
阿加莎一看华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华生医生,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
华生:“……”
他看不出到底哪里简单了。
阿加莎望着他,笑道:“如果委托人的姐姐不是自杀,那就是谋杀。如果是谋杀案,首先要考虑凶徒做出这件事情之后,能得到什么好处。委托人的姐姐生活在庄园里,人际关系很简单,跟她亲近的只有未婚夫、妹妹和继父。”
妹妹跟她感情深厚,在她死后,不相信医生的判断,想追查事情的真相。
而未婚夫与她结婚,或许是为了她每年可以领到的两百英镑,以及她死后,可以继承属于她的财产。但她死的时候,两人还没结婚。
排除了妹妹和未婚夫,就只剩下继父一个选项。
继父带着她们在庄园里生活,养了几只及其凶残的猎犬,他从来不与外人交往,也不喜欢姐妹俩与外人交往。
继父如果爱这俩姐妹如同亲生的一样,大概是不会限制她们跟外人交往。毕竟,她们早就到了该要结婚的年龄。
在这个时代背景之下,女性虽然有一定的自主权,但终身的幸福还是与丈夫捆绑在一起的。
“如果姐姐结婚了,原本每年交给继父的两百英镑,就会被她带走。那本该是给继父的财产,就变成她与丈夫的财产。”
阿加莎将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猜测的缘由说出来,“她死了,能得到好处的,只有继父。事实上,如果委托人不找你们追查这件事情,到她将要结婚的时候,或许她的继父还会用同样的方法,将她杀死。”
华生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加莎,半晌之后,才说道:“委托人的姐姐就是被她的继父谋杀的,直到真相大白,我仍觉得不可置信。”
华生总是十分感性,跟福尔摩斯截然相反。阿加莎甚至不忍心告诉华生,据她了解,一个人无辜遇害,她的配偶或是身边亲近的人,都很容易被警方列为嫌疑人。尤其是配偶,警方往往会调查对方是否有作案动机。
阿加莎:“华生医生,您是个善良而感性的人,内心并不想将世人想得那么坏。”
“可人一旦坏起来,会超出我们的想象。”福尔摩斯靠着椅背,夸张说道,“约翰,真是无疑想象你以后开了诊所,面对那么多人的痛苦,该要怎么办才好。”
又开始了。
华生无语
地看了福尔摩斯一眼,“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我面对过病人,他们的痛苦身不由己,身为医生,我做到自己该做的就可以。()”
福尔摩斯眯着眼睛笑,如果觉得痛苦,还是别开诊所了,回来贝壳街公寓。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华生都干脆不搭理他,转而跟阿加莎说:“你的猜测是对的。事实上,我和福尔摩斯去庄园的时候,委托人房里的壁炉坏了,那时是冬天,又冷。在继父的房子旁,又有一个空置的客房,继父建议委托人在壁炉修好之前,在客房住比较好。”
根据华生所说,委托人还没来得搬进客房,真相就已经被福尔摩斯揭露。委托人的姐姐死于剧毒,那是一条来自印度的毒蛇,被继父养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委托人的姐姐房间与他相邻,他挖了一个小洞,让毒蛇爬过去咬了一口正在睡梦中的继女。
那天晚上确实无人进入过委托人姐姐的房间,唯有一条毒蛇去过。
但毒蛇将委托人姐姐咬完之后,就从原路回到了继父的房间,所以谁都不知道委托人的姐姐怎会忽然中毒而死。
阿加莎想,福尔摩斯推理的现场一定十分精彩。
她看向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冲她露出一个笑容,“华生还为这个案子写了一个故事,虽然我认为他描述得与现实有出入,但你可以问他要手稿来看看。”
说起这个,华生忍不住瞪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