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方的想法当然是从宋文镜的角度出发,你宋文镜只是一个商人,商人就该干商人的事情,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其余的没有必要去管,说不定还是吃力不讨好。 从听到钱巧云的介绍情况,宋文镜一开始是很气愤。 如果孔保平等人仅仅只是收点好处之类的,他还真就不会去理会。平常的他,也会给自己的客户送礼。水至清则无鱼,这一点他是有体会的,因此他也不会反对。 可这帮人做的明显过分得多,好好的一个厂子,就因为他们自己的自私自利,导致几年的世间就处于破产的边缘。虽说也有一部分市场的原因,可归根到底,还是这帮子人的贪婪导致。 如果自己没有这份能力处理,宋文镜也不会去多事。可自己的未来老丈人就是本市市长,他将来一旦得知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没有一定的想法那才叫奇怪呢。 “沈总,你的想法我清楚。不过这件事不仅仅从一方面考虑,我还有其他的因素,这里我也不解释了。这件事,暂时保密,你们都不要外传,我会尽量的将有可能影响到我们的因素剔除出去。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宋文镜表扬了沈天方,但却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见无法说动老板,沈天方也就偃旗息鼓。如果老板真有把握不牵扯到自身,那么如此去做,当然没有问题。 事情已然谈得差不多,各自都还有各自的事情。宋文镜也没有挽留他们,让他们各自去忙。而他自己则是坐在沙发上再次的开始思考起此事。 宋文镜发现自己有时候也是一个矛盾体,既想做表子又想立牌坊。有时候还给自己找出各种的理由。 就如同这件事,他是内心深处真的厌恶了这帮子蛀虫,所以才有了想要将这帮人绳之于法的想法。 可听了沈天方的话之后,却又觉得人家说得确实有道理。于是自己又开始有些纠结,然后再给自己找个理由,最终还是准备遵从自己的内心。 君子有所为也有所不为,宋文镜从来不自诩为是一位君子。可这件事,他还是想尽一份力,免得这帮蛀虫得以逍遥。 说做就做,宋文镜将那份文件的复印件装入了文件袋,然后又给张建波打了个私人电话,约好今天晚上去他家面谈。 这件事,目前为止,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正如之前所说,能够将自己撇清就尽量的撇清。 当天晚上晚饭后,宋文镜单独一人驱车来到了张建波的家中。 这两天老爷子回金陵住段时间,因此这边就只有张建波单独一人。 此时的张建波正坐在客厅之中看书,看到宋文镜进门也就将他迎了进来。 “这么着急的找我,而且还单独见面,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啦?”看到宋文镜面部表情较为严肃,张建波还略微开着玩笑。 宋文镜从文件包中掏出那一沓沓文件放在了茶几上,“张叔,希望你看到这些材料不要影响你的心情才好。” 张建波神色一震,他清楚宋文镜不可能无的放矢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从之前那次有关收购摩托车厂的会议之后,两人暂未见面。那么极有可能是关于摩托车厂那边出了问题,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急切。 事实上正是如此,当张建波将那些材料拿到手上,开始一页页翻看之时,顿时勃然大怒:“社会的败类、蛀虫,这帮人就是粘在民众身上吸食民众的血。” 张建波越看越生气,气得差点将手边的茶壶都给砸到地板上。 也幸好宋文镜眼疾手快,才从张建波的手中抢下,才不至于将那只他送给未来老丈人的紫砂壶真给砸烂。 这只紫砂壶可是清晚期一位大师所制作,存世真的不多。今年张建波生日的时候,宋文镜特意孝敬未来老丈人的,平常之时,张建波可是视若珍宝。 看到自己差点就生气的砸了紫砂壶,张建波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他将宋文镜的手拿开,同时也将手中的茶壶重新放到了桌上,甚至还离自己远一些,免得看到生气处,再拿起来往地上摔。 十多分钟后,张建波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抬头看向了宋文镜,“你是怎么样的想法?” 宋文镜倒也没有隐瞒,而是实事求是的说道:“我们核心领导层也曾开过会,手下人也曾劝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不知道,说不定还能从中捞点好处。可我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样的好处我不会要,我也不缺这点钱。” 张建波很欣慰,他站起身拍了拍宋文镜的肩膀,“你说得对,有所为有所不为。该你赚的,当仁不让;不该你碰的,坚决不碰。这也是处世之道。” 从张建波的角度考虑,宋文镜这次提出的收购,算是帮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忙。那次的会议,他也有意无意的希望宋文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