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侯爷:“长得好看的也不要?” 鹿之年:“长得好看的也不要。” 小景木着脸,闭了一下眼睛。 鹿侯爷笑眯眯地给鹿之年夹了块肉,慈祥道:“也不能这个样子,以后有合适的也要看看,不急。” 重点在“不急”。 鹿之年吁了口气,安心吃饭,她一个忙碌的路人甲,哪有时间去搞什么封建时期的包办婚姻。 饭后,小景连拖带拽地将鹿之年拽回了她的屋子。 “姑娘,你晚膳的时候说的都是什么话!” “真心话啊。” “你知道侯爷干嘛突然跟你说这个?” “心血来潮?” “再猜。” “我不猜。” “……”小景道,“我给你个提示,今天下午有人来过了。” “谁啊?”鹿之年发挥了一下想象力,“来提亲的?” “那倒是没来得及。” 鹿之年笑嘻嘻地往床上一躺,“被我爹轰出去了?挺好的,以后应该不敢来了。” 小景冷哼一声,“那要是来的是黎公子呢?” 鹿之年从床上弹起来,差点闪到了腰,“你说谁?” “现在知道急了?”小景扬着下巴居高临下道,“刚刚不是还什么一个都不要,好看的也不要吗?” “不是,你说清楚,”鹿之年懵了,“黎末爻来了?他不可能是来提亲的,他来干什么?” 小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看黎公子挺喜欢你啊。” “你别打岔,”鹿之年道,“他到底过来说了什么?” 小景心说到底是谁在打岔,但拗不过鹿之年,被逼着将整个事情描述了一遍。 鹿之年出门后不久,黎末爻就来了。 鹿侯爷跟他统共没说过几句话,但这个年轻人毕竟很受皇帝的赏识,于是仍然满脸疑问地接待了他。 两个人不尴不尬地聊了一会儿,黎末爻提到了鹿之年。 据小景生动的描述,当时鹿侯爷端茶的动作一顿,脸色活像是守财奴发现自己的金库被盗了,生硬地询问了黎末爻的来意。 黎末爻大概也感受到了气氛不寻常,天要聊不下去了,只说在猎场时受了鹿姑娘的帮助,特地来送谢礼。 鹿之年奇怪道:“帮助?我帮了他什么?” 小景翻了个白眼,“只有侯爷能相信这种鬼话,人家就是找个借口来见你罢了。” 鹿之年没心思更正她,“那他送的礼呢?” 小景:“他这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侯爷当然没收啊。” 鹿之年蔫了吧唧地躺了回去,黎末爻不可能是来答谢的,更不可能是为了来见她的,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她两眼放空地看着床顶,忽然眼前垂落下来一个小香囊。 “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小景笑着将手里的香囊一收。 鹿之年:“?” “侯爷虽然没收,但还有我嘛!”小景将香囊抛给鹿之年,“还说你们没什么,真没什么会送香囊这种贴身之物?” 鹿之年看着手里精致的香囊愣了一会儿,匪夷所思道:“他要送的礼就是这个?” “当然不止是香囊,不然一拿出来就会被侯爷乱棍打死,”小景道,“黎公子大大小小的礼盒准备了挺多的,侯爷不收,他也没勉强,但在离开的时候偷偷给我塞了这个,说抱歉将姑娘你的香囊弄掉了,用这个来弥补。” 鹿之年开始怀疑那个黎末爻是有人假扮的。 小景:“这是不是叫定情信物啊?” 定情信物……个鬼! 鹿之年盯着小小的香囊看了又看,从里到外将每个针脚都看了一遍,比一般香囊做工精巧很多,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更没有任何咒文,嗅了嗅,是很清新的花香,竟跟她平时用的香是同一种。 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很轻地撩了一下,鹿之年如临大敌般将香囊放在桌上。 如果眼神有实质,这个香囊已经被盯出个洞了。 小景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半天,顺手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香囊道:“诶,既然黎公子送了个新的,那这个旧的就扔了吧。” 鹿之年“嗯”了一声,头都没回。 “咦,姑娘你在香囊里加了什么东西吗?”小景奇怪道。 她能在里面加什么,她平时都没关注过这些……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