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坤郑重的道:“这种事,不能再有第二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希望你能提前通知我,让我来想办法处理。” 赵文多原来还在给自我做些小批评,闻听此言,直接讶然的看向他,老兄,没出问题吧?怎么听着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上级领导在教导犯了小错的下属,严厉算不上,倒是一通的说教。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令人费解,傅廷坤咳嗽了下,不无尴尬的解释道:“怎么说我也是成年人,可比你个小丫头要顶事的多。再说了,我花钱雇你做工,可不希望出什么意外状况。” 这是担心她这个药方,不小心再有了损伤,耽误他的治疗呗。 可以理解,怎么说也是个老病号了,最不想的就是病情再复发,她的这剂药可不好有任何闪失。出于对自身健康的考虑,的确是要关注下她的安危。 “行,明白。”赵文多点头示意她收到了,不用他说,她也会注意,谁也不乐意随随便便的就拿安全去冒险。这种事当然不能再有第二次,这回是打对方个措手不及,胜在了他们没有见识。可一旦传播出去,很多人就会有心理准备。再想来一次,就不可能赢的这么顺利了。 不过,单单这一次来说,她的办法无疑是最好最省力的一个,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就解决了一场危机。过程忽略不计,结果是再好没有了。 白浪里的沙金矿是属于公家所有,村人们都只是参股开采。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镇子。有了几个村联众吃瘪的前例,加上公派人员的进驻现场,再也没有人敢动争夺抢占的念头了。 随着事态安稳下来,村里开始对外雇佣工人进行河筛工作,待遇就用之前讨论好的方式,固定工资结合获得提成。 也不知道是这批新工人的注入,鼓舞了士气,村人们加大了干活的力度。还就是单纯的气运到了,开始出金。 跟之前一天下来也摸不着个金粒粒不同,雇工们下河的第二天就传来了好消息,而且是不间断性质的,一会儿这人淘出金粒了,一会儿那人又出了大金。只这一天,所出的东西就是前些天加一起的量。 这样的好消息,不仅仅是一天,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如些,并且这产量还在有续而缓慢的在上升着。 这可把所有人都给高兴坏了,产量越多,也就意味着挣到的钱就会越多。不管是村里人还是请来的雇工,收益都同这日出金量牢牢的挂钩儿。 喜悦的同时,就要面对一系的问题,首先就是原矿的存放。 这矿是公私合开,公家占有三成。每天傍晚,一天的所出汇聚起来,公家指派的银行人员,会带着保险箱把这一部分收走。而余下的部分,就是村人共同所有。 而这些原沙矿,积累到了一定数量,就需要单独找地方搁置。银行的银库就成了最佳的选择,安全性、保密性,都相当完美。 这几乎不需要聚众开会举手表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只村里的几个主要人员凑一块儿就做出了决定,支付的费用从公款里扣除即可,这点事情他们还是做得了主的。 其次,随着沙金的日见增长,伴之而来的偷窃问题也渐为严重。 “起先还只是那些雇来的工人,瞅着人不注意就把金子藏起来了,那东西才多大点儿啊,逮么哪儿了也看不见。慢慢的就人村里人也动起了歪心思,你们想啊,找着一粒儿还得跟大伙分,哪有自己得了便宜。就这么着,偷摸的人就越来越多。” “这是人多了,才发现的吗?不是早就该警惕吗,这东西可不比别的物件儿,那是直接就能当钱使的,整日里见那明晃晃的在眼跟前绕,那动心思也不奇怪。”罗盛利抽了口烟,扫视了一圈儿开会的这几个人,最终落在了赵文多身上。 自从赶跑了那几个村的人,亮出一纸证书招来公家人驻场之后,赵文多的地位那是水涨船高。不说是全村的恩人那也几乎是差不多。而作为村人们的最大股东,每次的村委小组会议,都会邀请她来参加,有时候她实在不爱动弹,也会让赵明玉代表。 这次的事情有点儿棘手,父女俩个谁都没躲过,全都叫罗盛利给叫了过来。 “三姑娘,你觉着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走这一步?”光是看着他们把金子偷夹着带走,那肯定是不行。可要找到好法子,又一时没有多少头绪。 这个问题赵文多其实一早就想过,别说是这河筛淘金了,那就是别的行当,占小便宜偷偷摸摸顺公家东西的那也是大有人在,更何况这么招人红眼,易迷惑人的工作了。要就是干干净净,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那才真正叫人担心呢。这种事情,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实底下才最是暗流涌动。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卷进去,伤亡损失巨大。 全都摆在明面上,反倒是小事情了。 “可以加大放工收检的力度,处罚上也换个方式,除了没收偷藏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