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太过凶猛了。”若雪紧跟着慕枝,连忙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向前行进。 “他在里面啊!”慕枝大声怒吼道。 等宫人把火扑灭根本来不及,她猛地甩开若雪的手,冲了进去。 穿过层层火势,她瞧见眼前一幕,瞬感全身无力,瘫坐软在地,只见一个娇弱的男孩被狠狠压在柱子下,双眼紧闭,不见生机。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喃喃着:“阿玄……” “阿玄……”慕枝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眼角溢着泪水。 半晌过后,她缓缓睁开双眸,眼眶湿润,面目憔悴。 她回过神来,慌乱地穿上鞋子,跑出殿外,一个劲儿冲向余恒殿,甚至都忘记披上大氅。 守在门外的若雪瞧见公主跑出来,眼底满是惊愕:“公主,披上大氅!” 瞧见公主没回答,一个劲往外跑,赶紧奔回屋里,从衣桁扯下大氅,急忙追上去。 余恒殿的宫人瞧见直奔殿内的宫女,也是呆愣在原地,毕竟公主衣衫不整,穿得如此单薄,实在是难以置信。 “阿玄——”慕枝狠狠抱住了躺在床上的可人儿,硬是将秦玄从梦中拽醒。 他艰难睁开双眸,吃力说着:“姐姐!” 慕枝向来体弱,平日里力气更是十分的小,第一次过于紧张害怕,力气不由放大,勒得发疼。 好一会儿,慕枝才缓过来,缓慢松开手,略带歉意道:“阿玄,是姐姐冲动了。” 此时慕枝眼眸中还带着些许忧伤,她的头被一只小手给安抚了:“阿玄一直在。” 慕枝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将秦玄搂入怀中,明明她不应该这样的。 长时间的相处,秦玄在她的心中有了一个难以述说的地方,她深刻明白他未来的绝局,残忍的弑杀注定与他相伴,悲剧的童年是他的黑化之路。 纵然他未来会高高在上,她依然难以放下心中的柔软,渴望给他减少伤痛。 她放开怀抱中的秦玄,握住他的小手:“阿玄,今日姐姐陪你一起睡吧。” “嗯。”两人一起躺下,盖上了被褥,赶来的若雪站在门口,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把大氅放在衣桁上,轻轻关上了门。 熄灭灯后,屋里一片漆黑,两个人都毫无睡意,“阿玄,你的手好冰啊。”慕枝体弱,身体温度自然不高,但令她惊奇的是他的手竟更凉。 秦玄胆怯缩回放在慕枝手心的小手:“对不起,姐姐……” 慕枝微微一笑,搂住这个瘦小的孩童:“阿玄啊,是不是未曾有人告诉过你,‘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不能随便说的。” “为什么?”从前母后在世时,就常常想自己的父亲说着这样一句话,为此还经常抹泪。 慕枝摸了摸他的头,心生怜惜,她何常不知道,她的母亲因诞下他对他的父亲深感歉意,一面是带来厄运的孩子,一面是自己的夫君。 她就是在岁月中蹉跎,一边疼惜自己的孩子,一边怨恨着自己的孩子。 “阿玄,这三个字源于内心深处的歉意,而不是因为胆怯用来逃避。” “阿玄啊,姐姐真希望你这辈子都不用面对这三个字,可是啊,人生在世,有些事总在无意间诞生,逃避不掉。”愿你一生顺遂无恙,同幼时的我一般幸运。 不知不觉中,慕枝眼皮沉重地闭上,微弱的呼吸声传入秦玄的耳中。 黑夜中他的眸子深邃暗沉,他缓缓升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脸庞,姐姐…… “看得出来,这个小妮子经历不比你好多少,不过现在,她也是苦尽甘来,日子也变得不错了。” “你不是说你有通天的本领吗?” 黑雾在黑夜中肆意扩张:“是啊,怎么你同意了?” “我要见到姐姐今晚的梦境。” “如你所愿。”黑雾猛地奔向他的头颅,强烈的同意使他不得不咬紧牙关,不敢哼出一声,生怕惊醒入睡的慕枝。 梦境中的他望见姐姐绝望地流着泪水,心大口大口抽搐,凝成一团。 原来--这世上,真的还有人在乎他! 当这段记忆纷纷入脑,他强忍着痛意,再次阖上双眸:“是你做的?” “你不是想和她在一起吗?我这是为你铺路啊!现在的你只要做出一个选择就够了。”空中弥漫着它的笑意,肆虐轻狂,仿佛他一定回做这个选择。 是吗?只要一个选择…… —— “阿玄,快尝尝这碗皮蛋廋肉粥,可好吃了。”慕枝欣喜从若雪手上接过食盒,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