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并不常用,所以没怎么提。”裴兰试图萌混过关,偏头看向欣儿,“欣儿,你把被褥拿出晒晒就行。” “是。”欣儿低声应。 艾芹见小小姐说的随意,只好停了询问,暗想看来夜里铺床得多铺些才好。 小小姐身子弱,若是又病了,恐怕非得好几月才能康复。 裴兰并不知艾芹心中所想,只是暗暗松了口气,顺带悄悄埋汰郑蘅叠被子技术不行! 待用过膳,裴兰坐在藤椅晒太阳,一边跟欣儿玩成语接龙打发时日。 “王后娘娘,陛下有请。”没想很快郑蘅身旁的侍官来传令,裴兰猜想应该是宫廷御医贾思的事有眉目了。 “知道了。”裴兰浑身晒得正暖和,缓缓起身应。 从王后寝宫到国君寝宫比去大殿要更近。 可从大婚至今,裴兰还是第一次去郑蘅寝宫。 本以为就算不如南豫王宫大殿一般恢宏气派,至少也应该跟王后寝宫规模差不了多少。 谁想裴兰抬眸一看,才发现相比之下郑蘅寝宫实在是“老破小”。 当然这个比较,仅仅限于南豫王宫大殿以及王后寝宫。 这处南豫国君的寝宫砖瓦廊道依稀可见陈旧,许是未曾修缮,所以瞧着颇有历史感。 不过森严列阵的宫卫,很快引起裴兰的注意。 “王后娘娘,陛下就在其中等候您。”侍官停在殿外恭敬出声,自从见识国君对这位绝代佳人风姿的王后何等宠溺,自然更是小心翼翼。 裴兰迈步进入其中,只见殿内并不明亮,灯火摇曳,略显昏暗。 最先入目的是一花卉盆栽,常见红花绿叶,可这盆栽却都是通透鲜艳赤色,犹如血玉雕塑,花苞并拢,尚未绽放,瞧着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裴兰心生好奇,便上前想要摸摸到底是不是塑料假花。 没想郑蘅忽地拦住裴兰接下来的动作劝道:“这就是皂玉花,不要离的太近。” 裴兰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宫廷御医,意识到郑蘅的担忧,方才停止手痒叹:“这花可长的真奇特。” 贾思于一旁解释:“王后娘娘有所不知,皂玉花就是如此奇特,所以无论是栽种培植都极其花费心思。” “贾御医,又是从何得来呢?”裴兰觉得这宫廷御医瞧着并不像穷凶极恶之人,可他却用数十年的蛰伏谋害南豫王室,实在是令人好奇。 “回王后娘娘,微臣也是因缘巧合遇到此花,所以留了些花种。”贾思有条不紊的应答。 郑蘅面上并无半分热切,只是警惕护在裴兰周身出声:“按你所言,此花只在子时盛开,那寡人需要治疗多久?” “三月至半年,应当即可见效。”贾思低头应话。 “可是寡人不放心此花。”郑蘅目光冰冷的看向贾思,“不如劳烦贾御医先用此花治疗半年,以观成效?” “陛下,这、恐怕不妥。” “贾御医不愿,莫非此花有问题?” 贾思没想到眼看计谋即将成功,竟然出了岔子,只得解释,“此花半年后便会枯萎死亡,到时再想养成一株至少需要三年,微臣是担忧陛下病情。” 郑蘅眼露杀意步步逼近道:“当年寡人父王就曾养过此花,而后性情大变,贾御医难道不知其中缘故?” 贾思神情微变道:“陛下所言,微臣不明白。” 话音落下,郑蘅拔出佩剑便将眼前的盆栽一分为二,怒叱道:“放肆,你还想隐瞒!” 只见皂玉花的汁液竟然如鲜血一般红润,而后迅速枯萎。 裴兰见郑蘅情绪不对,连忙上前探手握住他执剑的手拦住动作,偏头看向贾思出声:“贾御医,这并不是你的真名吧。” 贾思神情紧绷道:“王后如何得知?” “这事你无须知道,只不过你的所有计谋陛下都已知悉,所以就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抵抗了,否则你的那位老仆人势必因你连累丢命。”裴兰知道郑蘅一旦真要迁怒报复,恐怕非得血流成河不可。 贾思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看来老夫是出不去这道殿门了。” 郑蘅冷漠出声:“你害死寡人母后,早该死了!” “那老夫的全族又该谁来偿命呢?”贾思年迈的面容满是皱纹,眼眸里却满是愤慨,“襁褓之中死去的婴儿,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 这一瞬,裴兰竟然觉得贾思就是郑蘅将来的对照版。 仇恨,贯彻两人一生,直至死亡。 郑蘅皱眉出声:“你是老国君当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