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就暂时留在南豫国都。”王師不得不承认自己轻敌了。 现下成了瓮中鳖,恐怕若是不能促和两国联盟,必定凶多吉少! 郑蘅见王師识趣不再抗争,便放过他的小命,派宫卫日夜看守,以防他逃出都城。 这夜过后东谟国君之子来访消息迅速传遍南豫国都。 可王師却不甘就此牵制,多番打探消息试图寻求逃离机会。 丞相裴绍如今风头正盛,王師请送大批银钱,多次上门拜访赴宴。 某日裴兰在园子里跟钟氏一对儿女玩放风筝,便听了些前堂的事。 “那王公子是东谟王室王族,近来跟公公频频在府中赴宴走的很近,相公一直不太高兴。”钟淑娴低声担忧念叨。 裴兰右手握着团扇的细长扇柄扇风,视线望着天上的螃蟹风筝出声:“一个东谟王族跑到南豫国都行事如此张扬,大哥哥是担心他另有图谋吧。” 钟淑娴看向神色平静的裴兰意外道:“小姑子倒是说出跟相公一样的话,现在南豫国战火未停,外头很多事乱着呢。” “是啊,这个王師不走,恐怕战事有扩大的迹象。”裴兰记得小说里王師跟女主走的很近,后来东谟北笱两国夹击南豫国。 可现在怎么感觉好像王師反水了啊? 正当裴兰满心困惑剧情突变之时,王師倒是很合时宜的再次出现于园中,步履缓慢走近出声:“裴姑娘好雅心。” 裴兰冷不防的起了身鸡皮疙瘩,本来以为上回王師一口一个兰妹妹已经足够膈应,没想到他装正经的时候更是肉麻。 不过裴兰看见王師身后不远处亭内醉醺醺的裴绍以及管事等人,心知他可能是顾虑裴绍才夹起尾巴做人。 “王公子你挡着我晒太阳了。”裴兰不客气的说着。 王師中了药,现下精神怏怏,倒没计较她出声:“裴姑娘以前不是不爱晒太阳吗?” 裴兰不语,暗想以前是怕被晒黑,现在养生第一,自然就不那么讲究。 钟淑娴意外裴兰跟王公子的对话,心想她们好似以前认识? 而对于钟氏的好奇打量目光,裴兰装作视而不见,一双美眸侧目瞪向来找茬的王師,心想这人比书呆子不知趣多了! 王師却一点都不介怀裴兰的嫌弃,反而觉得有意思的紧,顾自靠着廊道,视线瞥向远处酒醉的裴绍,心想这老家伙钱财照收却装起糊涂,实在是让人牙根痒痒! 可一日讨不到解药,王師就是个废人,犹如砧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裴姑娘如此貌美,在下一见倾心,不如嫁与我吧?”王師心生一计,假若顺势迎娶裴兰,自己就跟裴绍是姻亲,那总归要方便许多吧。 钟淑娴震惊不已,裴兰更觉得王師比书呆子病的还严重,果断打消自己先前想要诓骗王師的心思。 这狗皮膏药一旦碰上,恐怕撕都撕不掉! “王公子,小姑子已有婚配人家。”钟淑娴先一步回神忙出声解释,以免闹出不必要的误会。 这话让王師很是意外,目光打量春光明媚的裴兰,只见她一身秀红牡丹袖纹长裳,夏花也不及她灿烂招眼,如此妙人儿,怎么能许给他人做妻呢! “不知是哪家公子?”王師耐不住本性怒意,暗想干脆下手弄死那人得了! 钟淑娴微怔,觉得这王公子杀气腾腾不太好惹,一时不好言语。 可裴兰却不甚在意王師的臭脾气,明眸间盈盈笑意,纤纤玉手握着团扇轻指一处,甜亮嗓音悠悠道:“喏,他来了。” 说话间,王師偏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灵幽谷那个穷书生! 郑蘅听闻王師近来频频往裴府行进,想起过去王師对裴兰的荡漾心思,连忙来看看情况。 结果远远看见裴兰对王師笑脸相迎,两人似乎聊的很愉快,郑蘅心生郁闷,更是急切。 自从上回跟裴兰闹不合,郑蘅一直不敢露面,唯恐惹她不高兴。 只是王師在东谟国有诸多妾室,花心成性,裴兰应当不可能看上这种浪子! 待郑蘅沉闷来到这方,钟淑娴连忙起身,目光看向裴兰寻求帮助。 这一个是东谟王族,另一个是隐瞒身份的南豫国君,哪一个都不能冒犯啊。 裴兰会意出声:“嫂嫂,静儿武儿累了,您先带着他们两回去吧。” 这是非之地。人太多,反而更复杂。 “好。”钟淑娴见此,自然不欲多待。 待亭内落得些清净,裴兰偏头探手挑了颗青枣,故意不去看书呆子落下的热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