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声响犹如鞭炮般突兀响起时,长鞭垂落了地,随着动作而溅落的是满地殷红鲜血,犹如腊月红梅触目惊心。 一阵嗤笑声响起,武士们幸灾乐祸的模样,远比刀尖还要锋利。 奉平奉安两人被扒下衣裤捆在木凳,后背全身已然是密布伤痕,可鲜血淋漓伤处却远远比不上此时心间的耻辱折磨。 裴徽抽的有些累,稍稍停歇道:“你们两个贱骨头可真硬,竟然一声求饶都不吭!” 说罢,裴徽走近,抬脚踢中奉平的脸,落下一处脚印,嘲笑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两个家奴真是不知死活,现下若是知错求饶,或许本少爷还能给你们一条活路。” 奉平紧紧咬着牙逞强道:“小的骨头硬,一时半会死不了!” “看来你还是条疯狗。”裴徽见奉平如此模样,心里渐生杀心,目光看向另一个家奴奉安,“你呢?” 奉安向来行事沉稳,可这会却难得跟奉平一致出声:“二少爷请尽管处罚,不过这些武士同样违背裴府规矩,难道不应该跟着受罚吗?” 裴徽嘲笑这不自量力的话语应:“你们世代家奴,岂能跟本少爷重金招揽的武士们相提并论?” 正当裴徽准备加大刑罚时,没想院落有一中年男子磕头求见。 “求二少爷放过他们吧。” 裴管事于一旁解释:“二少爷,这人是奉平奉安的父亲奉忠,裴府外院里的一个老仆。” 裴徽挑眉道:“老东西,你两儿子冲撞主子不知改过,本少爷这是在替你教他们懂规矩。” 奉忠跪在一旁卑微道:“二少爷息怒,他们年轻不懂事,老奴一定亲自教导,绝对不会让他们再犯。” “既然如此,你来抽他们,只要让他们两跪着磕头认错,并且舔干净本少爷的靴底的泥,这事就算过去了。”裴徽懒散坐在竹椅,翘着二郎腿,一幅看热闹模样。 奉忠一听,眼眸满是不忍,却又不得不捡起那满是鲜血的长鞭,视线看向赤身被捆绑的奉平奉安两人。 那一道道鞭痕大多破皮露骨,鲜血浸染,让人都看不出完好肌肤。 “畜牲,你两还不赶紧向二少爷认错!”奉忠咬牙抽了一鞭,眼眸泛红的出声。 奉平忍疼,故作无事道:“爹,我们没错。” “不孝子,你想死吗?” 奉忠看着二少爷的脸色,只得又挥了一鞭,转而看向奉安道:“奉安,你向来守礼,赶紧给二少爷认错!” 可奉安却同样没有出声,只是闭着眼,任由处罚。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是活腻了吗?”奉忠气的面色苍白,迫于二少爷,又抽了几鞭。 偏生奉平奉安两人是一句认错话都不肯说,奉忠只得向二少爷磕头求饶道:“请二少爷放过他们,老奴可以替他们受罚,求您了!” 这青砖地面磕头,很快奉忠额前渗出血,却仍旧不肯停歇。 “爹,别磕了!” “爹!” 奉平奉安两人禁不住出声。 裴徽嘲讽道:“儿子犯事,老子来擦屁u,倒也是天经地义。” 于是裴徽抬起靴子示意,奉忠随即跪伏走近感激道:“谢谢二少爷!谢谢二少爷!” 如此卑微姿态落入奉平奉安两人眼中,无疑是巨大的冲击。 若说先前挨鞭子还只是伤及血肉筋骨,可眼前之举,无疑让奉平奉安两人彻底崩溃了。 正当裴徽享受惩罚时,院落忽然间闯入一行人,为首的竟然是裴兰! 小说里描述过许多惨无人道的场景,可裴兰亲眼所见,仍旧是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冲击的险些说不出话来。 庭院里的鲜血溅落,奉平奉安两人像是被当做牲畜一般赤身捆绑,满身伤疤触目惊心。 这等场景让随行裴兰的婢女们纷纷避讳的别开眼。 “你,又来做什么?”裴徽一脚踢开奉忠,满是警惕的道。 裴兰收回心神,看向趾高气昂的裴徽,愤怒渐而翻涌,却不得不压下情绪。 通过这几回跟裴徽的较量,让裴兰深切的体会到一个残忍的事实。 无论裴徽再怎么胡作非为,草菅人命,他伤害的都是奴籍人士,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律制度,裴徽永远都不会被定罪。 所以裴徽敢肆意欺辱婢女,又公然私刑折磨家卫。 这回自己就算闹大,裴徽也不过就是被训斥几句,又或是罚禁闭几日,根本伤不到他的筋骨。 而且裴徽很有可能会继续跟自己对着干,反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