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再另做处罚,可曾明白?” “明白。”婢女们纷纷应话。 等周夫人走远,裴兰忙出声:“你们别跪了,快起来吧。” 这将近半年的相处,裴兰也算是了解周夫人的心性,她不是个赏罚不明的人。 估计这事算是翻篇了。 艾芹起身懊恼道:“都是奴婢的错,没能阻止小小姐,夫人若是生气,往后府邸里小小姐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你放心好了,我们又没有凭空诬陷,事情肯定会查证,到时说不定是裴徽金氏吃不了兜着走。”裴兰安抚道,暗想那金氏有意架空周夫人,绝对不止是助长裴徽恶念,说不定还有干预账房的烂事。 一个府邸最重要的就是财政大权,周夫人那么智慧的脑袋,肯定一下就明白在她养病期间,金氏的意图有多么恶劣。 相比之下自己这件恶作剧,简直不值一提。 毕竟长此以往裴府必定会被吃空败落,更何况周夫人又不属意裴徽继承家业,怎么也要替她的长子裴岸一房考虑将来。 这方裴府里短暂和平时。 另一方回南豫王宫复命的宫廷御医,谨慎的汇报:“陛下,裴府病重的裴相次子裴徽,目前已无大碍。” 王座之上的郑蘅闻声,得知并非是裴兰发病,指腹轻抚桃玉手链,缓和出声:“赏。” “谢陛下。”宫廷御医识趣的应声。 待大殿内恢复安静,郑蘅翻看面前的裴兰画像,暗想只要借征兵令获得足够的兵力,自己可以动手处理三王势力了。 到那时再同裴兰光明正大的阐明身份,她知道自己是南豫国君,或许就不会那么抵触联姻了吧。 郑蘅如此想着,全然不知道裴兰根本不在乎谁是南豫国君,而是从来没把南豫国君当做她的成婚人选。 不过此时的郑蘅并不知情,满心的热忱高涨,甚至远远超过复仇的火焰。 这般过了几日日,天气越发明媚灿烂,正是夏日里最适宜出玩享乐时节。 而满脸伤疤的裴徽却只能待在府邸内养伤。 因着抓得太狠,裴徽的面上疤痕分外狰狞,连带脾气也越来越不好,动不动就训斥打骂奴仆。 “混账东西,茶水这么烫,能喝吗?”裴徽随手砸了茶盏怒斥道。 那被热水溅到脸上而红肿的小婢女跪在一旁不敢动弹,怯弱求饶:“二少爷恕罪。” “滚!”裴徽说话间,牵扯到伤口有些疼,不知是毒素未清,还是别的缘故,近来面上时常有些发麻,更是显得表情怪异骇人。 待小婢女吓得离开内里,金妍儿从外间匆匆而来道:“相公不好了,婆婆今日忽然说要查账目,结果发现挪用的钱,这么大的空子,可怎么补得了?” 裴徽不耐烦道:“你慌什么,老子是裴府的少爷,那些钱就算赔光了,难道还能把你我送进官府不成?” 金妍儿面上稍稍安稳些,心里仍旧有些不甘心道:“可是婆婆若是生气,恐怕账房的事,以后我是不可能再管了。” 偌大的裴府家底厚的让金妍儿实在眼馋的紧,现下馋到甜头,更是想紧紧拽住账房钥匙。 “账房管不了就算了呗,大不了搬回老宅住。”裴徽自从病过之后,总觉得这处屋宅哪里都不干净! 金妍儿一听,连忙摇头道:“不成呐,相公您手底下养了那么多人,若是不能待在主家,哪能养的起这些人?” 裴徽一听,方才改口道:“现下朝堂广征兵,说不定以后真要打仗,如果能打一场胜仗,何愁没银子花!” 自从裴徽入官职,周围有太多的吹捧,而身旁的武士比武更是处处退让,越发让裴徽信心膨胀,以至于生出自己能打胜战的念头。 金妍儿却不信裴徽的话,这人整日里吃喝玩乐,刀枪棍棒恐怕没一样能够拎得起,真要上战场恐怕逃的比谁都快。 只不过金妍儿不敢直说,却想起那日听到周夫人提及的话,不由得出声:“相公,其实获赏也不一定非要上战场,只要能攀上枝头,自然赏赐就来了。” 裴徽嗤之以鼻道:“你以为高枝这么容易攀,光是结交奇陵王世子就花了不知多少金,区区左将军的官职要价都如此高,想再近一步,难如登天。” 金妍儿讨好的给裴徽捏肩,视线略过他狰狞的脸,掩饰着嫌弃,暗示道:“相公,咱们府邸里未出阁的小姑子,模样出奇的标志,若是能接上线,何愁官运不达?” 本意上金妍儿是想让裴徽给裴兰搭上新国君的线。 可裴徽却会错意出声:“裴兰那小妮子是长的好,奇陵王世子说不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