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裴兰好奇小哑巴怎么会出现在灵幽谷时。 没想小哑巴忽地将自己放置在树下,随即便三两步头也不回的消失林间。 裴兰一脸懵逼,很快就看见匆匆赶来的蕙姨等人。 “小小姐,可有哪儿摔伤了?”蕙姨担忧抱起身检查,心想小小姐本就身体虚弱,这要是摔坏了,那可怎么得了! 裴兰眼见蕙姨急得不行,忙摇头嗓音稚嫩的应:“不疼。” 蕙姨检查并无伤口,心生蹊跷,可又见小小姐能如常应话,才稍稍安心应:“那就好啊。” 两护卫亦跑的精疲力尽,面上布满汗水,目光察看四周,很显然被先前大鸟偷袭吓得不轻。 护卫奉平用袖子擦拭脸侧的汗,呼吸微急的询问:“蕙大娘,接下来该怎么走啊?” 蕙姨抱起小小姐,抬头眼见已错过子时,皱眉出声:“现下只能继续往前行进,尽可能去有水的地方。” 逢水雾散,才不容易迷路。 “是。” 几人深夜里继续行进,林间火把光亮若隐若现的变化,暗处大鸟悄然尾随观测之中。 待黎明之初,日渐光亮,溪流缓缓而下,两护卫累的倒在一旁歇脚。 清晨朝霞洒落至水面形成金光闪闪的光斑。 可雾气仍未消散,山林之间云雾缭绕,好似有意遮掩真实面貌。 而远处云海之中的阁楼内里一只青绿羽毛大鸟站在一旁,而另一只同样羽毛颜色的大鸟正躺在地面,那被箭支刺穿的伤处,鲜血浸湿羽毛。 那立在其中的中年男子左眼佩戴着眼罩,正骂骂咧咧的数落道:“老头,你新来的小徒弟伤了我的爱鸟,还不拿命来?” 老者不为所动出声:“昨夜里它伤人在先,活该遭人还击,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它不是被外来者所伤,反倒来我这处无能迁怒?” “你,你!”中年男子气的不轻,正欲再商谈时。 楼外又进入一人,这人面上烙有刺青,手间提着药箱走近道:“大清早动怒伤肝,还是先赶紧救治养伤要紧。” 说着,这人给大鸟检查伤处敷草药。 书屋门缝里偷窥的郑蘅,并不知三人身份来历,只好暗自不做声。 中年男子见沈大夫来劝架,只得转移愤怒道:“那群外来者,老子非杀了他们不可!” “你整日里打打杀杀,才导致好好的灵幽谷变成恶名昭彰的死人谷。”沈大夫无奈说着。 老者并未劝阻,风铃微微摇晃时,视线看向窗外云雾山林出声:“灵幽谷有我们的布阵,外来者大多被困死其间,这一行人竟然现在能够安然无事,莫非是熟人来访?” “老头,你宗族友人都已被杀光,早就没人了。”中年男子嗤笑的说着。 “还轮不到你这个瞎了眼的老瞎子来对老夫指指点点!”老者面色微怒,自袖间间射出飞镖逼向中年男子。 “恼羞成怒,看来是被说中痛点了!”中年男子翻身躲避开飞镖得意道,“我是瞎了一只眼,您却断了两条腿,大家彼此彼此!” 沈大夫眼见两人又要开打,只得出声:“或许是我的友人来访。” 阁楼内争锋相对的两人顿时停了动作,老者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前些时日收到久未联系的师妹飞信,她府上的小小姐因病烧成痴傻,所以想让我诊治。”沈大夫如实说着。 中年男子稀奇道:“你个闷葫芦,平日里待在药炉里不问世事,竟然跟谷外的人有联系?” “师妹是同门,自然是不同外人。”沈大夫看出中年男子的好奇解释道。 一旁的老者意味深长跟中年男子对视道:“据老夫所知,你并非乐善好施之人,现下能接受外人叨扰,恐怕关系不简单。” “是啊,绝对不简单。”中年男子亦跟着促狭念叨。 沈大夫无奈这两个老顽童的打趣,草草给大鸟包扎伤处,便提着药箱离开阁楼,决意去看看那几个外来者。 午时林间热意腾升,似蒸笼一般令人难以忍受,蛇虫缓慢于暗处移动蛰伏,好似跟着行进捕获猎物。 几人沿着河道行进,裴兰有些水土不服,神情厌厌地没什么精神。 这灵幽谷跟自己想象中的情形差距太大。 不仅荒无人烟,而且环境恶劣,夜里和清晨冷的让人发抖,可过午时热的让人透不过气,简直就像是在蒸桑拿。 而且毒蛇瘴气密布,还有那两只狡猾过人的怪鸟,裴兰隐隐觉得不太妙。 “我不行了,这得走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