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丝三人从一条低矮阴冷的走廊绕到另一条昏暗的拱顶走廊里,他们刚刚从活动的楼梯上跳下来,差点被其中一个楼梯带去通往图书馆的路。 奥斯顿倒是很乐意,但随即就被伊迪丝拽着衣领拉了回来。 “我从来不知道霍格沃茨还有音乐部,”奥斯顿抱怨道,“就是几个闲着没事做的学生在空教室里用魔杖敲盘子吧?没什么可看的!” “魔杖是魔杖,敲鼓棒是敲鼓棒,没人会把它们混用的。”宝拉说,“你也没见过迪用魔杖击球吧?” “如果她的魔杖和击球棒一样粗壮,谁也说不准。” “那我就先用它打你的嘴巴。”伊迪丝说,“我警告你,不要看低别人的爱好和梦想。” “真的?”奥斯顿笑起来,“那你告诉我,高布石和魁地奇哪项运动更受欢迎?” “当然是魁地奇。” 伊迪丝顿住了,随即回身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差点把奥斯顿搡进壁龛里和一尊男巫雕像作伴。 “我们到了!”接着,她甩动着手腕推开了音乐部的大门。 “哎哟!我的腿!”奥斯顿一瘸一拐地从壁龛边缘走出来,惨兮兮地喊,“哎哟!我可怜的小腿!” “你明知道她能把你一拳打进墙壁里,”宝拉说,但见他确实难受,便屈起膝盖蹲下来看他的伤,“让我看看——” “哎呀!我假装的!” 奥斯顿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像被迫跳起踢踏舞似的双腿无措地往后倒退,躲避着宝拉的手。 “有毛病!”宝拉骂道,也不想搭理他了,转头就跟在伊迪丝身后走进了音乐部。 奥斯顿没说话,不自在地搔搔侧脸,侧身从未闭合的大门里蹿了进去。 一大块红色厚毛呢帘幕占据了宽大高雅的正屋中间,侧面墙上有成排的镜子; 墙壁其余部分却显得惨淡,只剩几块方形和椭圆形的模糊痕迹,仿佛之前曾经在这里挂过一些精美的画像或镜子,却被人拆走; 还有一块靠近舞台的波纹绸被撕裂了,被人拙劣地打上了补丁,像挂了一只袜子。 一排排绒椅的布料和帘幕相同,上面已经零散坐着几个人。 伊迪丝缓慢地巡视着四周,穿过一排排绒椅,每过一处有人的排椅,就有人抬起头来看他们。 她俯视着那些在黑暗中露出的一张张脸,发现人们的脸上闪着奇特的光彩。 接着,她看见柯特妮从前排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而在柯特妮身后的座位上,坐着另一个熟悉的人:莉莉·伊万斯。 “你们也来了?” 见到他们,莉莉显得很惊喜,立刻从自己的座位来到了伊迪丝身边。 “你们来看谁?”她又问。 “我们的朋友,丽兹·杜鲁门,今晚她有演出。”伊迪丝说,又为她和柯特妮相互介绍,“这是莉莉·伊万斯,格兰芬多的朋友;这是柯特妮·布洛克,我们的室友和朋友。” “你好,”莉莉热情地说,“我来看玛丽·麦克唐纳的演出,她是我的朋友,你们之前也见过她。” “音乐部还有除了杜鲁门以外的成员?”奥斯顿状似吃惊地问。 伊迪丝猛地回头朝他呲牙,而宝拉已经出手盖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冲莉莉笑着说:“他开玩笑的!别管他!” “玛丽厉害着呢,”莉莉说,“她从会走路开始就会弹吉他,她爸爸之前在大学时候也是乐队成员。” 奥斯顿这下安静了,垂着眼睛似乎想要把自己塞进座椅里。 “砰砰”两声后,木槌声象征着开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其实台下也就坐着七八个人,但这下连喁喁私语也消失了,只能听见幕布升起时嘎吱作响的声音。 “各位女士先生,欢迎来到霍格沃茨乐队的表演现场!” 站在一架加高的演讲台上的是魔咒课教授菲利乌斯·弗利维,他穿了一身很正式的丝绒定制巫师袍,即使台下压根没几个人,但他仍然用严肃且振奋人心的声音大喊起来。 “今晚没有作业!没有压力!就让我们放松身心,与乐队成员们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 奥斯顿咕哝了一声。 观众席响起零星的掌声和欢呼,停在半空的幕布抖了抖,继续缓缓升起。 舞台中央出现一个小酒馆的场景,花岗墙壁上横竖摆了三把飞天扫帚,乐队的六人就成排站在假壁炉前面,手里和身前都有各自的乐器。 丽兹握着有些破旧的麦克风站在最中间,她是主唱;玛丽·麦克唐纳则在她身旁,肩头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