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还在这?本宫现下有事,你先去换件衣服吧。” 秋雪撑起伞,云若周揽着秋雪的胳膊踏入雨中。 盯着那抹倩影,言一那抹被压下的心思再次升起。 他或许有病,眼中只有他的殿下。只要殿下对他好一点点他心中对殿下的依赖就会多一分。若是有一天,他对殿下那不堪的心思公之于众,那时殿下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 可他更像是一条狗,一心扑在主人身上,只要主人对他好一点点,他就会开心地摇尾巴。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就算死在殿下手里也心甘情愿。 他对殿下的心思不单纯,他也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自幼师父就教导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地占有。 这么多年,他因为殿下的一句“跟我回家”心甘情愿地在暗卫营接受地狱般地训练,只为了有一天能够站在云若周的身边保护她。 那年初见是意外,可之后的所有都是他步步为营,苦心孤诣。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殿下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只知道后来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殿下。 或许殿下不应该对他这样好,让他产生了误会。只要殿下像以前那样,让他继续做只在暗处保护她的暗卫,或许他对殿下的心思也不会生长地这么快。 上回醉酒的那个吻,让他彻底沦陷,可殿下却对此不以为意,仿佛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似的。 也是,殿下作为云国唯一的公主,自幼是千娇万宠地长大,自然是要配最好的。他只不过是一个侍卫,地位低贱,怎配得上如此高贵的公主。 那晚上的醉酒亲吻对殿下来说应该是一个耻辱吧。 言一忽然想起云若周冰冷的眼神。 或许殿下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晚上的耻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如今装作从未发生可能是想放过他一次,他又在奢求什么呢。 言一摇摇头,他在想什么?现下最主要的事情是保护好殿下的安全,他怎么胡思乱想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湿透的衣衫,但现在他没时间去换衣服,他担心殿下。 盛怀玉那人一看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殿下独自前去见他,他不放心。 如此想着,言一再次冲入雨幕中。 “盛老爷,还真是巧啊。” 清冷的嗓音自身后传来,惊得盛怀玉的伞都差点没拿稳。 雨滴自伞上滑下,落在地上激起圈圈涟漪。 盛怀玉属实吃惊,他都挑下雨天来了,竟然还能碰上云若周。 云若周眉眼弯弯,笑得人畜无害。 “今日有雨,盛老板怎的有空来这空鸣寺。” 盛怀玉皮笑肉不笑:“殿下不也在这吗?” 云若周没有回答他,而是开了另一个话题:“见过他了?” “殿下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没有这个东西,他还愿意帮你吗?” 云若周亮出手腕上的手串,酒红的手串在皓白的手腕上异常显眼。 盛怀玉脸色一变,但多年的经商已经让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殿下还真是直率,那在下也不在藏藏掖掖了。” 那串手串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个物件,可如今云若周已经拿着它见了重焱,那他原本的计划就已经被打断了。 这么说来,重焱是已经知道他骗了他。可是他刚刚并没有拆穿,而是顺着他的话与他达成下一个合作。 而云若周既然找过重焱,自是知道这串手串的重要性,那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是苗疆人? 盛怀玉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落针可闻。 “既然殿下已经知道在下来此的目的了,那在下斗胆想和殿下做一个交易。” 都说这公主是一个空有皮囊,没有脑子被宠坏了的废物,可从她今日的行为来看,传言和现实真是大相径庭。 “交易?” “在下接手盛家不过五年,盛家已经发展成江南三大富商之一。但也仅止步于此,若是想再进一步,只能和殿下合作。” 云若周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刚刚这一番话,无非只有一个目的。 “你想做皇商。” 野心真的是不小,一旦成为皇商,地位那是直接一跃成为凤凰。不过如今皇家打压商贾,他这是在另谋出路。 “皇商岂是你想当就当的?没有父皇的允许,你以为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