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杏儿道:“我这么说,怎么了?这是为你好!你若是不选,不就合了我爹爹的意了!” 王冕却说:“我若是选了,是不就合了你的意了?!” “什么叫合我的意?真不知好歹!”杏儿生气把身体扭向了一边。 忽的,她又转了回来,说道:“要不,大姑父,您把我也加上?” “加上你,作甚?”揭傒斯问道。 杏儿说:“让他一起选么?” “呵,那还有的选吗?”揭傒斯笑道,“你想什么呢!” “避嫌么~”杏儿嘟囔了一句。 “避什么嫌?” “他不是怀疑我么!” 揭傒斯看着她的小模样,笑道,“你的小脑瓜了,到底装的是什么理论呀?” 杏儿神气地问:“怎么啦?” 揭傒斯说:“人家避嫌,是置身事外;你可倒好,避嫌,却是参与其中。” 杏儿过去央求道:“大姑父,您加不加呀~” “加,加,怎能不加呢!”揭傒斯笑着摸了摸杏儿的脑瓜。 于湉瞪大了眼,问:“真给加上?” 揭傒斯说:“哎呀,该选谁,不该选谁,还不是元章有数?” 于湉白了杏儿一眼,说道:“还真是小看你了……” 【二】《明上人画兰图-中阙》王冕.诗 于湉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王公子,现在我手上有三位姑娘。老大老二,哎呀,长的那叫一个美哟……比起,那个…呃,呃……哎,对了,就像你在《画兰图》诗中所写的那样----- ‘大花哆唇如笑人,小花敛媚如羞春。 翠影飘飘舞轻浪,正色不染湘江尘。’” 其实,王冕心里清楚:虽然杏儿名列其中,他也不能选,即便是选了,她爹依然是不同意……那不是,“大白天掌灯---多此一举”么!于是,王冕来了个“闷葫芦”不响,默不作声,也好让杏儿抓不住话柄。 于湉见自己的一番说辞,王冕没有反应,她继续说:“这老二蕙兰,你是认识的。但听她的名字---蕙兰,意为蕙质兰心;我这个侄女的性格恬静,秀外慧中;模样、韵味,真可谓,‘丰骨清清叶叶真,迎风向背笑惊人。’ 老大清婉,你虽没见过,比老二还漂亮……你且听清婉这名字---清新美好,清亮婉转。不但有你喜欢的梅花高洁,而且还有对爱情的缠绵,真可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于湉见王冕依然不动声色,于是催问道:“怎么样?王公子,你怎么不说话呀?” 杏儿忙道:“二姑,你还没说我呢,你让他怎么回答你。” 于湉说:“你还用介绍么,你俩天天见面……” 杏儿道:“大姐二姐,他也是见过,您为何还介绍?” 于湉问:“你大姐,王公子也见过?” 杏儿说:“何止是见过,大姐还给他看过病呢!” 王冕也惊奇地询问:“怎么,那于大夫,是你家大姐?” “可不是呢!”杏儿沾沾自喜地说。 于湉问:“你怎么知道?” 杏儿说:“是二姐告诉我的。” 于湉道:“那就更好了,既然见过面,又给治过病,看来,你王公子和我于家还真有一段情缘。快,快,快选吧!” “别别别!”杏儿赶紧阻挡,“二姑还没介绍我呢!” “你这丫头,真是,”随后,于湉又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不是缺么!” 坐正后,于湉说:“这三丫头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怎就不能说?”杏儿站起身来,一边整理着衣服,把小手往腰间一掐,说,“二姑,您就照着本人说。” 于湉道:“你看,杏儿身子纤细,这都是因为她早产,还没有发育齐全……她本应该,噢,对了,就是这个二月末出生……可她却忙着腊月就来到世上……她到底抢着来干什么呢?噢,对了,她是想早一点儿嫁人……” 揭傒斯在一旁,以茶杯掩嘴,偷笑。 杏儿脸红道:“哎呀,二姑,你跟人家说这些干嘛!” 于湉问:“那你,让我说什么?” “我,看这儿,”杏儿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说,“长的……” “哦~,三丫头长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杏儿把嘴一噘,转身坐在凳子上,生气道:“反正就是不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