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阻止得了?再说了,在我们大元,做几天和尚,还不是常有的事。过几年,在寺庙里呆烦了,就会还俗。” 揭傒斯想了想,说:“也是昂,若是能以山林为邻,与鸟兽为伴,生活的悠然自得,无牵无挂……岂不是快哉!”随后,又吟诗道: “稍稍云木动,蔼蔼烟峰乱。 远浦引归桡,双崖临绝岸。 方思隐沦客,欲结渔樵伴。 水阔山更遥,幽期空汗漫。” 两人来到秋千旁,于湉坐在秋千上,揭傒斯轻轻地荡她。 于湉说:“要不,杏儿与王冕的事,你去跟我大哥说说,他是最听你的话的。” 揭傒斯问:“要说这王冕,也算是一个人才,可是,你哥为何要反对呢?” “呵,可别说了。”于湉道,“要是没有清婉与蕙兰的事给打乱了章程,我就说服大哥了。” “清婉和蕙兰又有什么事?” “蕙兰的事,刚才我不是提过一嘴么,她的事简单,无非爱上了一个西方小伙---杰克逊。” “呵,你说这蕙兰不说不道的,竟也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这有什么出格的?俊男靓女,两情相悦……”于湉降低了调门,说,“关键是,我哥的意思是,这杰克逊似乎与清婉还有些不清不白。” “怎么个,不清不白?” “听英英说,清婉老爱用白布条缠腰……” “生过孩子的女人,为了保持体形,缠一缠,让腰肢显得纤细一些……这有什么!?” “说的也是,可是,我哥的意思是,凡事不得不防!” “防什么?” “你想,清婉是尝过男人的,如今却嫁了个孩童,晚上的那种饥渴……尤其像杰克逊这样的大洋马,白天晚上地在她眼前晃悠……你想,能不出事么?” “怎么,这晚上还在一起?” “比喻么~” “你这比喻,可兑了不老少的水分……”揭傒斯又问,“你说,我这个小连襟儿,他弄那么多男人放家里干嘛?你哥也不管一管他! ” “哪敢管?” “这甄友乾本不就是你哥的下人么,这怎么还不敢管了?” “甄姨娘不是要扶正了么,再说,当初清婉出嫁的时候,他甄家可是帮了大忙!” 一提这事儿,揭傒斯就无话可说了。 本来,清婉是与揭傒斯的次子是有婚约的。清婉出事后,揭家便取消了婚约。眼看着清婉的肚子越来越大,万般无奈之下,甄姨娘便硬接过了这档子事:让年仅六岁的娘家侄子---甄有才,娶了清婉。于是,甄姨娘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于家的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