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对呀!”王冕道,“坐着,那心里多踏实。” 杏儿坐了下来,问道:“你坐哪儿?” 王冕过去踅摸了一会儿,说:“我们并排着坐,不安全,不是你闪下来,就是我掉下来……”他拉杏儿起来,自己转身坐在了蹬板上,“这样,我坐着,你坐我身上来。” 杏儿也不打怵,蹁腿就跨在了王冕的大腿上。 王冕道:“我抓住绳索,你抱紧我就行。” 杏儿双手抱住王冕的腰。 “你可要抱紧了,我要荡了。”王冕嘱咐着,两脚蹬地,尽量往后拉起秋千,随后一抬脚,秋千便荡了起来,他又朝书童喊,“你在我后背加把力。” 书童跑到了王冕的背后,当秋千荡回时,用力一推。 就那么来回几下,秋千就飞了起来。 秋千是越荡越高,杏儿是越高越笑。冷不丁地,王冕的嘴蓄谋已久地就自然地吻上了杏儿那微张的樱桃小嘴儿。 “呀,呀,呸!呸!呸!”杏儿“咯咯”地笑…… 突然,听得有人大声吟道: “吾今两鬓已成丝, 每每逢春独自辈。 最恨秋千无力上, 风流不比少年时。” 顺着声音,王冕回头一看,“哎哟,我的亲娘哎~” 杏儿高兴地喊:“大姑父,您怎么来了?” 揭傒斯笑道:“怎么,有了郎,就不让姑父来了?” 王冕赶紧让王亮停缀秋千。他是认得揭傒斯,因为前几回京试,好几次都是这位国子助教做的副主考。 可是,那么多的举子进京赶考,王冕又是个落榜生,揭傒斯哪里还记得王冕呀,便询问道:“这位是谁呀?” 杏儿介绍说:“大姑父,他是我表哥。” 揭傒斯问:“你哪来的表哥?” 杏儿道:“就是艾艾的义父。” “艾艾有姨夫么?” “刚认的。” 揭傒斯笑道:“这姨夫,还有刚认的?” “不是,姨夫,我是艾艾的干爹。”王冕忙作解释。 “你怎喊我姨夫?”揭傒斯纳闷地问。 王冕结巴道:“不是…我不是喊您姨夫…我是喊艾艾姨夫…不是…艾艾是我姨……” 忽然把一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搞得语无伦次、不知所措,揭傒斯歉意地朝他微笑,以缓解彼此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