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子扭向丈夫一边,不去搭理她。 于延年都被女儿给气笑了,问道,“是不人家纪公子没看上你,就把怒火撒到父母的身上?” 被父亲说中了心事,英英又赌气地把身子扭到了另一边。 猜到了女儿的心事,延年朝妻子努了努嘴儿。 甄姨娘赶紧把英英给扳了过来,搂在怀里说:“他凭什么…看不上我家英英……” 于延年接茬说:“就是啊,凭什么?难道嫌弃我闺女,太过大方?” 英英一听,不乐意了,“三姐比我还大方呢,为何还有人爱!” 于延年道:“这,这不一样吧?!” “怎不一样?”英英不服气地说,“三姐不但大方,还缺心眼呢~” “唉~,你三姐,那不叫‘缺心眼’。那叫做----美到极致是纯真!”于延年语重心长地说道,“有的人,大方且无心计,那叫‘可爱’;但反过来,若是大方却有心计,那就是‘可怕’了。” 看见英英低下头,抽泣起来。于延年亲昵地问:“怎么,纪公子喜欢上杏儿了?” “哪里,”甄姨娘说,“人家杏儿早有人爱了。” “谁?” “一个名叫王冕的落第举子。” “就是那个会写诗画画的王冕?” “这我哪知道,反正,听说年龄不小了。” “那,就是他了。”于延年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甄姨娘说:“不是怕你反对么!” 于延年叹息道:“听说,这王冕家境贫寒,又年近不惑之年,要是杏儿嫁过去,岂能不受尽苦头?” 英英说:“不会的,爹爹,那王老伯对我三姐可好了,像父亲一样疼爱她……” 延年喃喃道:“难道杏儿,缺少父爱么?这王冕应该没有我大吧?怎么还叫他王老伯?” “他留着…那-么-长的…大胡子……”英英比划着说。 “你见过这王冕?” “见过。” “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见外人?!” “是二姑,二姑让见的。” 一提二姑于湉,于延年便没了辙。于是,便转移话题,“唉~,说起这杏儿,打小对她的关心就少了些!总以为,她就是一个多货。” 甄姨娘说:“不是关心少,您根本就是太偏心。” “我偏心么?” “还不偏心!”甄姨娘笑道,“记得有一次去踏青,你宁可抱着蕙兰,也不抱杏儿,让杏儿跟在您的后头跑……” “哎呀,那不是兰儿,走累了么!” “噢,杏儿就没走累?别忘了,杏儿还比蕙兰小两岁呢!” 于延年懊悔地说:“这就说到了问题的关键了。” 甄姨娘问:“什么问题?又什么关键?” 于延年说:“为什么,兰儿打小就讨人喜欢,而杏儿就不受人待见呢? 女人的高贵,是与生俱来的;而高贵的女人,又恰恰源自于她灵魂的羞涩!女孩嘛,就应该像你二姐蕙兰那样,蕙质兰心,保持矜持与羞涩。 正所谓: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