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开了,”清婉说,“这是《为政忠告》。” “谈情说爱的?” “你就知道谈情说爱,这是施政的,教人做官的。” “谁写的?” “当朝的太子詹事丞张养浩写的。” “呵,这杰克逊,你说,一外国光棍子,不看情书,看什么施政,怎么,他想考个状元,想在我朝做官么?” “有可能呀!他不是一直在学马可.波罗么,当年的马可.波罗不就在扬州做了很大的官……这杰克逊也一定能行的,我很看好这个外国小伙子!” “哎,哎,哎,你可不能因为人家给你买镯子,你就净说他的好,别忘了,是我出钱!” “知-道-!”清婉见桌子上的瓶子里插着一根鹅毛,便拿出来端详。 友乾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说道:“不知是干嘛用的吧!” 清婉哪里见识过这洋玩意,问:“你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友乾从她手中取过了鹅毛,蘸了蘸墨汁,坐到椅子上,找了张小纸片,在上边写了起来,“瞧见了吗?这是洋人的毛笔。”他勾勾嘎嘎地写了几个英文,显摆道,“认识吗?” 清婉摇了摇头。 “以后啊,你跟着我,要经常和一些色目人打交道,可要学一些外国码子……来,我教你,你跟我读……阿-拉乌-友[I love you]……” 清婉趴过身去,跟着他的手指念道:“阿-拉乌-友---”随后又问,“什么意思?” 友乾暧昧地说,“我爱你!” “呀!肉麻~”清婉瞬间羞红了脸,看着一直不学无术的甄友乾,还会写西洋码子,又问,“就会这一句?” “哪能呢!”说罢,又在“I love you”的后面填上了几个字。 见他划拉的很快,清婉怀疑道:“瞎写的吧!” “怎能是瞎写,”友乾得意洋洋地指着这一行西方字,卖弄道,“这句的意思是----虽然,我先爱的你;但后来,你的爱却超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