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个工作吧。” 霖慈沉默片刻,用冷静的语气问出阿尘极力避免的那个字眼,“所以,我是被封杀了吗?” 电话那头的阿尘哭了。 她们曾经是战友来着,不是吗? 阿尘说不出话来,把电话挂了。 听了半天电话里的忙音,霖慈才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许久。 唯一没想到的,是痛苦的消息竟然也能给人带来饥饿感。几天下来,霖慈第一次感觉到饥饿。饿得胃痛,饿得要命。然而打开冰箱,一切早已弹尽粮绝。 所以是在觅食的路上看到那条八卦推送的。 多半是听到了阿尘的声音,霖慈终于打开了手机的流量数据。 近两个月的与世隔绝,手机像是刚从五指山下被解救的孙猴子,弹窗信息疯狂输出。终于,最后一条推文停留在锁屏页面。 鬼使神差间,霖慈点开。 是条花边新闻,关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 但吸引霖慈目光的是演员身边穿西装的男人。她颤抖着双手放大图片,看着那十分眼熟的背影,还有他系在脖子上的灰色围巾。 那条永远等不到完工的围巾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照片上,灰色的围巾只有短短的一截,其余部分显然已经被有心人用别的毛线补上。不仔细瞧,还以为样式本就是如此。 他看起来真潇洒。 她的残缺围在他的脖子上,似乎都有了另外一种圆满。 Z市的温度已经零下,而她日夜颠倒,还穿着秋日的旧大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他呢?香车宝马,美人在侧。 霖慈拐进便利店,站在面包货架面前,泪水忽然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大颗大颗地落在褪色的米色大衣上。 在发现自己的原创画稿被敬佩的“大师”抄袭时,她没有哭,而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在被剥脱了笔名,赶出工作室时,她也没有哭,只是拿仅剩的钱租了房子不分昼夜地画稿投稿。 穆霖慈总以为在任何情况面前,在哭泣认输之前,她都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只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痛哭地几乎站不起来—— 覃凤声,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想要占有你,配得上你啊。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切? 为什么不能幸福地远一些? 难道,我只是在心里偷偷的怀念你。 难道,我只是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对你贼心不死。 难道,我只是爱你,这也有错吗? 霖慈想,她再也不要画画了,也再也不要在心里默默喜欢覃凤声了。 她什么都不要了,也可以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