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平等地关心着每一个小辈。 开口先是问孟太妃:“小长公主最近怎么样?天冷了可有多注意保暖?可愿意来哀家这住上一阵?” 孟太妃听了这话,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苏巧巧想要这个孩子,她倒是不想给,前朝的太妃和前前朝的太妃,本质上区别不大。 就在她脸上的笑有些僵硬的时候,又听见苏巧巧说道:“如今已经是腊月了,马上便是要过年了,你和孩子过来住两个月,这个年虽然不好热闹,只是也不必亏着孩子,哀家这边好歹暖和。” 确实暖和,顶好的炭都紧着苏巧巧这边供着。 孟太妃还是有顾虑,不过不是不想来,而是赖着不想走,一是不想离开孩子,二来也是她自己也想享受一番,因此盲不失迭地答应了。 苏巧巧点点头,紧接着又问淑太妃:“近来过得可好?”说着就赏了一只簪子下去。 “哀家这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么一支簪子。”苏巧巧说着,却是看向了太后。 东西虽然带不走,但是东西是谁送的,送给谁的,这很重要。 太后这边立刻放低姿态:“是儿媳不好,有侍奉不周之处,儿媳立刻就改。” 苏巧巧这边却笑道:“哪有什么不好的呢,是你考虑得太周到了,让哀家都不曾上心这吃穿用度方面的东西。只是你父皇走得早,哀家如何忍心在打扮上上心留意,等想送礼的时候,竟才发现连样像样的首饰都拿不出来了。” 淑太妃这边推辞了一番之后,还是收了下来,收了这赏赐,背后有苏巧巧做靠山,宫里的日子会好过不少。 苏巧巧非要太后的那句话,也是同样的道理。 都不过是做给下面的人看的罢了。 苏巧巧的武器是孝,只要重重地往人脑袋上一压,便敌过千言万语;太后的武器是权,说要这宫里哪个下面人的脑袋,便能要了这人的脑袋,不必咆哮也不必生气,轻飘飘地便能把人拖去斩了。 而皇后的武器就是势。 背靠母家和太后,又和皇帝至亲至疏,统御着皇帝喜欢的女人,在四个面上形成了恰到好处的平衡,就像是四棱锥的顶点一般,闪闪发光。 皇后听了苏巧巧这话,立刻道:“妾身入宫晚,但在闺阁时,便时常听说太皇太妃娘娘对皇爷爷之间的故事,很是向往。娘娘一往情深,真是让妾身敬佩不已。” 苏巧巧在内心冷笑,后宫之中,哪有什么“一往情深”,哪份深情里不藏着几分好处?人都被框在后宫里,规矩就是比天还大的东西。 太皇太妃再神情,活得再久,规矩也是规矩,熬到孙辈都即位了,她还不是正位,依旧只能是“太皇太妃”,鹣鲽情深、伉俪情深这样的词,更是沾不上边,只能是个不咸不淡的“之间的故事”,皇上的态度只字不提,光是妾室的“一往情深”,说是个奴才讨好主子,也没有区别。 丽昭仪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心里已经不舒服了,可面上还是保持得很好,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只是敬茶时对皇后产生的好感,已经转化成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她既害怕皇后,又对皇后感恩戴德,似乎认识到了自己妾室的身份,又不认同自己妾室的身份,既咬牙切齿地想要取而代之,又觉得作为一个妾室应当安分守己。 两种思想在她看起来很是平静的表面下激烈地碰撞。 不过在一众前朝妃嫔里,皇后都显得有些低调,更何况只不过是一个昭仪,除了苏巧巧收到了设定的提醒之外,很少有人注意到。 皇后和贝美人倒是注意到了,只是她们在匆匆一瞥之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但估计丽昭仪回去之后还得找人抱树。 但想法是一回事,面上的又是另一回事。就像丽昭仪看起来很是平静一样,苏巧巧也给了皇后一个面子,她的目光变得深远,仿佛在追念她们的皇爷爷。 见苏巧巧这般,众人又是一阵劝,苏巧巧才又问向太后:“如今快到年下了,太后必然操劳,可也要爱惜身子才是,哀家老了,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只能在嘴上多费费心了。” 太后知道是场面话,便也只是简单地应下来。 紧接着苏巧巧又问了邹氏,因为邹氏有个年轻的儿子,不好摆台前头,让人觉得多重要似的。 也是简单的场面话,随后便是越过了清冷的岑氏和一贯住在她这的徐太妃,到了皇后这里:“皇后身子可好了一些。” “回娘娘的话,已经大好了,多谢娘娘体恤。” 苏巧巧很识趣地没跟皇后说什么想抱重孙之类的话,因为太敏感了。 问到皇后这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