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绿植的后面,整整齐齐地贴墙摆放的。 根据书架的厚度,和距离门的宽度,还有衣柜的厚度和距离门的宽度,切西科很快就感觉到了,拉加维娅的房间里,应该有一条狭长的暗室。 但切西科没有说。 办公桌对着书架顺向摆放,侧面正对窗户,身后则是同样木质的四排文件柜。办公桌距离窗户中间,还有一条不宽不窄的过道,刚好可以轻松地站一个人,看窗外的风景,窗台的角落里的那杯咖啡,似乎也了切西科的猜测。 沙发并没有按照常规的方式设置在办公桌的下手,而是办公桌的对面,而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看似视角并不能完全看到对面墙前的整个情况。这个时候,办公桌不远处的穿衣镜就派上了用场。 虽然影响了从窗边过道直接出门的动线,但这面穿衣镜的角度却刚刚好将死角处的情况反射过来。 而之所以需要这面穿衣镜,则是因为进门处的右手边,摆放了一张花纹瑰丽繁复的屏风。 屏风以木板为底,木质基座,是在基座的上方架设了一面蒙着地毯,一面经过处理后作画的厚木板,四周则以木框加固,安装的时候直接整体固定在天花板和地面上。 这并非是甲而非乙国的常见家具,相反这个风格,很像是是乙而非甲国的风格。 拉加维娅的这面屏风,正面的地毯,以轴对称花纹为主,色彩上则是多用粉色、红色,棕色,偶尔少有描边的金色和极小块点缀平衡的绿色。 平平无奇,中规中矩,是常见类型。 切西科紧接着绕到了另一面,却没想到看见的不是画,而是字。 用艺术字体抄写的、案件调查局职工手册。 她的字体认真且稚嫩,带着一种不屈不挠的韧劲,仿佛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切西科总觉得,这个屏风有些太厚了。 厚得有些超出了它本该的样子。 拉加维娅似乎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嬉笑着跟切西科说道:“厉害吧?这是我自己做的!” 拉加维娅说着,还伸出了自己的手给切西科看:“你看,我手上还留了一个疤呢!好疼的!” 切西科的目光落在了拉加维娅的手上,在她的食指侧面,确实是有着一条并未增生的,白色的疤痕,像是一条线一样,安静地躺在她的食指上。 切西科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但拉加维娅不会冷场的,她紧接着又带着切西科来到了屏风后面的吧台。 吧台的短端贴着另一处的墙壁,是两个洗东西的水槽,而长端几乎延伸到了屏风,只留了一处进人的过道。 吧台里面有各种各样做饮品和煮东西的机器,也有烤制东西的烤箱,但出于油烟的考虑,并没有设置炒菜或者炸制的地方。 吧台的前面则是三张沙发夹着两条很窄的小桌子,上面都有假花一类的精巧摆设。 除此之外,哪怕是系窗帘的带子上,也都缝了各式各样小的毛绒玩具。 第一个窗户的窗帘被拉到了左侧,带子是浅蓝色的,系着一直穿着蓝色横条衫的圆肚子小熊,小熊的头上还戴了一个蓝色的睡帽,第二个是粉色的带子,上面缝着穿着粉色裙子的洋娃娃,第三个带子是绿色的,上面绑了一只打着绿色领带的兔子,第四个的带子是深棕色的,上面缝着的东西应该是开线了,所以被收走了。 ——理论上是如此,但是切西科知道,按照拉加维娅的性子,若是真的只是开线掉下来,她肯定早就缝上去了,不可能等到掉的线都没了,还没有缝上去。 紧接着,切西科来到了第一个窗台前,看了看那杯咖啡。 奶加了不少,糖也加了不少,说是喝咖啡,其实你说是咖啡味的奶,也没什么毛病。 倒是符合拉加维娅表现出来的样子。但是,她真的会喜欢这些玩意吗? 切西科表示深深的怀疑。 仔细看去,其实窗户上用来安放小块玻璃的木条,拉加维娅也是动了心思的,她将原本黑色的木条都刷成了深棕色和窗帘带子颜色混合的颜色,看起来不明显,但其实还是能看出来这些深棕色还泛着别的颜色。 “这些都是你自己装的吗?”切西科问拉加维娅。 “是呀,累死我了,当时可装了三个月呢,晚上处理案子,白天还要装修,每天就睡四个小时,困死人了!” 切西科很敷衍地回答:“那你可真厉害。” 随后,拉加维娅就拽着切西科来到了沙发处:“那我们来研究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 这句话自然不用什么回答,因为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