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帽子,看不见脸,具体谁是谁,我真不清楚,再说那都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警察同志,我是真记不得了啊!”文川洋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周南淮:“大概轮廓还记得的吧?” “一点点。”文川洋不确定地回答。 “等会儿描述给画像师。” 周南淮朝着单面可视玻璃招招手,沐礼立刻明白。 文川洋:“画、画像师?这是什么狗吗?” 周南淮一记冷眼,吓得男人乖乖闭嘴。 “你只需要描述给画像师把嫌疑人的像画出来。” 文川洋:“画出来的画?那准吗?” “少废话,信不信今晚把你晾这儿?” 周南淮英眉微拧,狭长的眼裂像一柄锋利的匕首,男人不敢再多说一句。 沐礼进到审讯室,文川洋打量着她,沐礼不自在地坐下。 沐礼:“你描述下吧。” 周南淮:“声音大点,去掉‘你’,去掉语气词。” 轻柔温热的鼻息扫过沐礼的发丝,敏锐地触碰到她的头皮,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一瞬失神。 心跳加速,余光里,男人菲薄的唇瓣离开她的视线,沐礼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点点头。 “描述一下。”沐礼声音冷了下来。 “哦,好的。”文川洋的眼神从她身上离开。 …… 沐礼顺着文川洋的描述,在素描纸上勾勒线条。 “有一个,就比这警察同志矮一点,眼神很凶,双眼皮……哎,不对不对,应该是内双眼皮……等会儿,好像是单眼皮吧……不对不对,三眼皮?” 文川洋似是在自说自话,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沐礼只好跟着他擦擦改改,素描纸上都出现了明显的污黑。 “啪!” 沐礼被拍在身旁的一只青筋泛起的大手吓了一跳,别说犯人了,就连她也怕啊。 果然,怪不得大家都说他鹰一般的眼睛,狼一般的脾气。 “认真点,别想着耍什么花招,画像师难改。”周南淮指着文川洋的脑袋,唇角一提,威胁道。 “好好好。”文川洋拨浪鼓似地点头。 “应该就是双眼皮,我看错了,那眉毛像大刀一样……” 周南淮警告过后,确实好画多了。 沐礼最终按照描述,画出几张画像,有的是全脸,有的只有眉眼部分。 沐礼问:“你确认好,是不是就是这几个人?” 文川洋一一扫过陈列在桌面的画纸,看了眼这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是是是,是是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周南淮背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好,你可以走了。” “提醒你一句,贩□□、电话卡违反刑法规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文川洋颤颤巍巍的哭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周南淮将画举在眼前,眼里的情绪很淡。 沐礼小心地看着他那慢条斯理的举动,心中不安,是不是她哪里画得不好? 半晌,男人开口,“你真的能记住路上遇到的陌生人的脸?” 沐礼微愣,这才想起这不是她们今早谈论的话题? 他听见了。 他听见了! 她真的只是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画那幅画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她只是单纯觉得好看,帅,才画的。 “啊?嗯……”沐礼愣愣地点点脑袋。 周南淮睨着小姑娘实诚的眼神,笑了笑。 今天,这个胆小怯懦的小姑娘又给了他些惊喜,文川洋的描述很大概,甚至有时描绘不出仔细的长相,但沐礼却能将细节画得很到位,让文川洋一眼认出。 可以说,不是文川洋描述出来的,是沐礼画出来让文川洋指认的。 * 第二日,一早,接到魏国泰的电话,沐礼和周南淮就赶到了警局。 “周队,你怎么是和沐礼一块儿来的?”值班警员手指在两人之间逡巡,黑眼圈上的瞳孔惊诧万分。 “呃……” 周南淮和沐礼对视一眼,又尴尬地挪开。 他们接到电话,来的太急,甚至连厨房的碗都没来得及刷,就出门了,一路上把这事给忘了。 “他俩小区住的近,我让南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