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有什么不能看的? 大马路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露着,有什么不对? 他踏马跟着小姑娘矫情个屁。 男人提过洗漱用品,他需要安静下。 周南淮挤在窄小的沙发上,月光透过客厅窗户洒在他的脸上,睡得迷迷糊糊。 他翻了个身侧卧,后半身都压麻了,往身后掖了掖被子,勉强睡去。 窗外有细细碎碎的响声,这小区不止邻居素质不高,隔音也不好。 * “嘭!” 一声巨响,沐礼猛然睁开眼睛,瞬间又恢复安静。 正在她觉得幻听之时,房间门外又是几声响,夹杂着东西摔掉的声音,沐礼心一紧,立马坐起,处于放空状态的大脑迅速开机。 “你是谁?” 隔着门,沐礼听见了周南淮低吼。 两个人? 沐礼悄悄打开了门缝,见周南淮笔直地站在客厅角落,宽肩窄腰,背对着她,借着窗外的灯,仔细一看,他反手压着一个戴帽的人,那人用力挣扎也丝毫没有撼动他。 周南淮另一只手摘掉他头顶的帽子,沐礼略吃一惊,这不是…… 这不就是昨晚在楼道上遇到的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吗? 乍一看,她陶瓷存钱罐里的纸币散落一地,她放在茶几上的素描本也掉落在两人身旁。 客厅的一扇窗帘被风吹得好像蓬蓬裙,沐礼想起来这就是昨晚他特意留着透风的窗。 此时的纱窗是被割下,室内和室外完全连通的。 这六楼啊! 有这么不要命的贼! 沐礼突感脊背发凉,还好她家还有着一位骑士般地男人牢牢拷着贼的手,形象十分高大。 沐礼从椅背上扯下外套,拉开门走出房间。 “你大半夜地潜进来为什么要拿素描本?说,你是谁?”周南淮一提男人反背起来的手,男人压在墙角哇哇直叫。 “我我我,我说,你先放手,疼,疼……” “啊!”沐礼惊叫,脚一软,直接贴在墙上。 窗外像人的两条腿的黑影隔着窗帘在白色大理石地面倒映出长长的影子,还在继续加长。 沐礼瞪着大瞳孔,勉强回过神来。 这比什么悬疑恐怖惊悚鬼片还真实一万倍。 仔细一看,有根绳子,挂着一个人露出下半截身子。 一声惊叫,戴鸭舌帽的男人像是听到号声,迅速挣脱出来。 周南淮眼疾手快,反手搭在男人肩膀,躲过他的拳头,趁机接过他的手臂,将他翻个身按在了地上,整套动作流畅迅速。 绳子上的男人顿了顿,飞快爬了回去。 “你说不说?”周南淮狭长的眼睛透着凌厉的光,一改往日的不正经,像个阎王威压着男人。 “沐礼,报警。” …… 半小时后,周南淮抱臂稳坐在审讯室里,对面是气鼓鼓,不服气的男人。 在所有值班警员“周队怎么回来了”的错愕目光中,旁若无人地审起嫌疑人。 沐礼握着画笔坐在一旁,以便画出嫌疑人提到的关键人物。 “名字?” “蒋舟。”男人不耐烦地皱眉,将头扭到一边。 周南淮面无表情,声音更冷了些,正经起来的周南淮大有几分阎王夺命的凝重感。 “为什么从窗户闯进来?” “缺钱。” “缺钱为什么先拿素描本,被我发现才拿存钱罐,你想伪装成贼,老实交代。” 蒋舟翘着二郎腿,背靠在椅子上,明目张胆地沉默。 审讯室外的年轻警员听得半知半解,画像师和周队一起来的,又是第一案发现场人员,再结合周队的话…… 她得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劲爆结论: 这合着两人深更半夜在同一个屋子里啊! 这什么情况? 兄妹? 不! 情侣? 她微张张嘴,一晃神,漏了耳机里说的一句话,意识到此,回过神来,没再深究。 “不说话就当你承认了。” “我没承认!”蒋舟吐出一声,坐了起来。 “你需要承认什么?心虚的人才需要承认,你紧张什么?”周南淮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