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帮她驯服凤凰,助她守护家族。 彼时他们可以是同伴,是合作伙伴,却不再会是恋人。 想到这里,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月已西斜,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浩大的天地间,仿佛只余他一人。 第二天一早,世安醒来,感觉头像是被锤子打过一样,又涨又痛。 天哪,她昨天晚上是喝了多少酒呀? 世安扶额,努力回忆昨晚的经历,就记得她和利贞两人,一人端一个碗,咣咣咣地痛饮,别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她连自己怎么回的屋都不知道。 恰在这时,门被推开,孟章端着水盆进来,“哎?主人,你醒啦?” “嗯”世安坐起来,“头痛。” 孟章过来,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昨晚你们和肥遗训练得怎么样?” “很好,他现在完全屈服在疾风和我的淫威之下。” 世安头更痛了,“淫威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好吧。” 按照星月学院的规则,因为苏轻语使用暗器,违背比赛规则,因此她不但会丧失昆山的入选资格,同时她的妖兽还会被没收,赔偿给事件中的受害者,也就是世安。 现在,肥遗是世安的妖兽了,受她驱使,听她命令。 因为世安实在抵触蛇形的妖兽,于是她把肥遗交给孟章和疾风教导,既然要做她的妖兽,自然要明白她的规则,其中,不能随意伤人是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孟章看她有些难受,劝道,“要不今天好好休息休息?” “不了,你给我擦了一下脸,现在好些了。”世安披上衣服,“我还得趁着这几天给小白重新做一副纸身,描一个妆。” 隐土的事已经解决,她不需要偷偷跑出学院了,小白不必再和她保持一样的样貌,否则别人看到两个世安,迟早会遭来祸患。 况且小白不可能一直做她的替身,他得有他自己的人生。 世安一骨碌起床,把小白召进屋里,说做就做。 此时,监牢内。 一只素白的手端着油灯,昏黄的光线驱散些许粘稠的黑暗,寂静的走道里回荡着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走道左右分别有十余间牢房,铁栏杆旁边的墙壁上用朱笔标了数字,1、2、3、4……。 苏轻语在第十三号。 舒悦继续跟着牢吏走。 突然,前面的人脚步一停,“舒姑娘,就是这间。” 舒悦掏出一锭银子,“王大哥,麻烦你了。” 他顺手把银子揣进袖子里,指了指大门,“哪里哪里,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就行。” 舒悦点头。 看牢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她的视线投到苏轻语身上。 苏轻语正躺在角落里的一团干草上,衣衫褶皱,头发有些凌乱,她眼睛大睁,呆望着天花板,里面尽是茫然。 舒悦敲了敲铁栏杆,发出“叮当”一声。 苏轻语这才把头转过来,看见来人是舒悦,她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然后是浓浓的嘲讽,“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舒悦语气平静,“不,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怎么帮我?你能帮我平息暗器的事,让我继续参加昆山的选拔吗?”她声调微扬,一下子坐起来。 “不。”舒悦摇头,“但是我可以帮你对付慕容世安。” 苏轻语重新颓然地躺下去,“对付她,我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虽然没有好处,但是也没有坏处。” 舒悦见她沉默不语,继续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到,“现在她在外面,即将参加四大学院的联赛,是天之骄子,而你在里面,等待学院的惩罚,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烂泥,你甘心这样吗?”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手轻轻叩着铁栏杆,叮当叮当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牢房中,仿佛一首催命的乐曲。 “况且如果不是慕容世安,你和肥遗在竞技场中鲜有敌手,没有她,你不会失败,不会被逼着用出暗器,不必把肥遗赔偿出去,为她做嫁衣。慕容世安,她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你不恨她吗?” 舒悦神色平静,声调缓和,可是她说的每一句话,无异于在苏轻语心上扎刀子。 通过前些日子的接触,舒悦现在太了解苏轻语了,苏轻语嫉妒心极强,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类型,她哪怕自己过得差,也看不得周围人过得比她好。 因此哪怕她已经落到这步境地,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