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那时候我还没福,你婷婷姐也才到这……”老王在自己的胸口处比了比:“这么点高,转眼间你婷婷姐也嫁人生子咯。”
婷婷是老王的女儿,婷婷结婚时林随意还送了礼。
林随意替老王开心:“婷婷姐生宝宝了!”心想这是要送礼的,忙拿出手机扫小卖部的二维码要给老王转账。
“别别别。”老王赶紧阻止,道:“还没生呢,前天才打电话告诉我们,说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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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意还是转了,听别人家的喜事心里的那杂乱竟然慢慢平复下来:“提前恭喜。”
“你小子。”虽说老王也不是图林随意的红包,但林随意此举还是让觉得没白替人担心。
聊到日落暮色深沉,老王取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仍意犹未尽:“随意啊,这么多年叔看你一直是一个人。”
老王说:“不小咯,喜欢的人就赶紧定下来吧。”
“钱啊。”老王吐出一口烟雾,颇过来者的风范:“是赚不完的。”
林随意说:“我才二十二岁,不着急结婚。”
“二十二岁怎么了!”老王道:“二十二岁不着急结婚总要谈个恋爱什么的吧。”
“这个年纪恋爱啊……”老王笑眯眯地:“是最纯粹的。”
林随意没和老王反驳,应了后和老王挥别:“王叔,我回去了。”
“回去吧。”老王说:“恋爱了就把人带来给叔见见,叔现在就开始攒见面礼。”
林随意笑笑转身。
老王回去小卖部里边坐着了,林随意走过108号店铺,想了想还是撩帘进去。
香炉被撞倒,林随意还是担心的,说没事只是安慰老王。
店铺内,那鼎被撞倒的香炉摆在流水桌上,炉子周身细微的香炉灰落下,浮在水渠表面,游鱼以为是楼唳撒饵了,摆着尾巴上前又败兴离开。
楼唳伏案在写着什么,听见林随意进来了,便出:“怎么现在才回来?”
聊完天后,林随意心情也好不,扯着嘴角微笑着道:“在跟王叔聊天。”
楼唳没吭,低头书写符箓。
林随意忙:“楼先生,香炉被撞倒,会出事吗?”
之前楼唳说过‘没人捣乱,她就出不来’,林随意不确定碰倒香炉算不算捣乱。
终于,楼唳抬头朝看过来:“你还记得这事。”
林随意:“……”
林随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楼唳似乎在嫌弃回来得迟。
解释:“王叔受到了惊吓,我就安慰了句。”
楼唳:“嗯。”
林随意道:“楼先生,我替王叔向您道歉,不是故意不招呼就闯进来,是——”
楼唳道:“是觉得我这地古怪,担心你被骗。”
事就是这样,但林随意不能认下来:“没……楼先生这里挺好的,我很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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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唳看,在楼唳的目光下,林随意及时收住话头。
喜欢108号店铺算怎么回事……
但确是挺喜欢往108号店铺来,喜欢穿过昏暗走廊绕过屏风,略一抬眸就可以看见风雅的流水桌,以及流水桌后……
林随意顿住。
心里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突然快了两拍。
霎时,林随意就没底气与楼唳对视,忙偏过头。
脑子里的思绪却没因为对视的结束而结束,反而愈演愈烈——流水桌后品茶的楼先生,热气给罩上一层朦胧;流水桌后撒饵的楼先生,游鱼吃食惊起的水花滴在修长的手指;流水桌后画符的楼先生,笔墨纸砚没的眉眼来得浓墨重彩。
林随意忽而明白了什么,心跳加速,垂眸下来在心底呐喊。
糟糕、糟糕、糟糕!好像喜欢上了楼先生。
糟糕!
怎么敢的啊。
糟糕!
怎么敢对楼先生起心思。
始终低着头,旁人不知兵荒马乱。楼唳在这时说起正事:“香炉倒时镇压符箓掉了出来,许是那时,老太太趁机跑了。”
林随意兵荒马乱暂停,抬头:“跑了?”
“外面是白天……”
楼唳对说过,邪祟不会在白天出现。林随意本想说,从香炉里跑出来的老太兴许还在店铺里,但转而想,楼唳必然是在店铺里寻不到鬼魂才会说‘老太跑了’。
“大概是跟着你们离开。”楼唳将写好的符交给林随意,林随意接过。
楼唳:“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