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趁着还没有人发现龚佐的异常,她所有的行迹都在暗处,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顺利地到摸到了龚佐的书房。 按龚佐交代,书房进门左手有一处立柜,当中一块太湖石的摆件后头连着机扩,能拧开背后的暗格。 宣幼青屏息凝神,吹燃了一个微弱的火折子,借着豆点大昏黄的亮光,警惕着可能随着机关触动而飞出的陷阱。 机扩转动停止,一息的寂静之后,宣幼青确认安全无虞,伸手在暗格中摸到了两个信封。 她向前探身,试图借着火光确认一眼信函内容,周遭却忽然陷入黑暗! “铮——” 利刃出鞘之声在耳边乍起! 宣幼青一个滚身错开,耳边碎发被剑气切落,那一剑堪堪擦着她的颈边而去!但凡她晚上分毫,如今怕是身首异处了! 这狗日的龚佐!竟然暗算! 她来不及细想,迅速将信函塞进怀里,反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是带血槽的那一把。 只是今夜情形,说不上被放血的到底是谁了! 来人同样一身夜行衣,出手狠厉毒辣,来意招招都是索命。 她是来取信函的,虽说带了防身的兵器,可耐不住一寸长一寸强的利剑,几番狼狈的应对之后,已然力不从心,黑暗中除了兵刃相接的惊心,剩下只有她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力竭的喘息。 对面的人功力深不见底,连半分破绽都不曾留给她。 再这样耗下去她必死无疑。 宣幼青拿定主意,凌厉的反攻之势刚起了个头,在兵刃尚未相交的空档忽而掉头,转身就往书房的大门奔去。 她轻功见长,逃命的功夫比拼命的好。 书房的大门被撞得四分五裂,她跃身而起,借着粗哑的嗓子大声呼救:“来人啊!进贼啦!抓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