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彪,我倒是没见他手里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我虽不及他,但好歹家中会遣人补上一些,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吗?”苏全孝轻轻拍了拍她,“我有的好东西,可不是常人能有的。” “有时候我就想着,若我都冷待他,那公子彪恐怕真的无处可去了。” 殷郑用手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最终只能憋出一句,“你可真是个大善人。” “什么善不善的,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苏全孝整理好最后一个木盒,歪头看着她笑道: “更何况,谁知道你我什么时候就需要他帮上一把呢?” 她没再说什么,也并不再阻拦苏全孝那份“一厢情愿”的好意,只是默默将送去的东西添作了两份。 朝歌王廷里的供应大多是有定数的,殷郑也并没有什么格外拿得出手的东西。不过是些糕点和伤药,再不然就是她用些在母亲和嬷嬷们眼皮子底下攒下来的料子凑的护膝护腕。 应当就是那时,殷郑不再似从前那般不喜崇应彪了—— 因为她深知嫉妒是何等滋味。 那是鬼域的厉火,灼心噬魂,能将人焚得面目全非。 殷郑说不上是想让崇应彪开心些,也并不是真的想帮衬他一二,更没想过以后要叫崇应彪感谢和回报她—— 或许崇应彪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东西出自她殷郑之手。 年幼的公主不过是倾其所能,想将命运的秤杆拉得平稳一些。 ...... 许多年后,殷郑想起那段往事时只觉得可笑—— 崇应彪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知肚明,不过是装聋作哑。 可当她再仔细回忆时,方才惊觉: 苏全孝竟是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