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嫁给了同是世家庞氏的次子。庞氏你知晓吗,就是那位隐士庞德公的家族。庞氏的长子庞统在外可有凤雏的称号。” 许晚倒是确实没想到,这习祯与那位鼎鼎有名的凤雏先生庞统还能扯得上裙带关系。 不过,这自古世家关系复杂,世家之间互相通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许晚依旧兴趣冷淡,随意地问着:“那又如何?” 糜夫人悄悄地打她手腕,提醒她,“什么叫那又如何?若是你能嫁给他,可不比嫁给子龙将军差,尽管子龙将军骁勇善战、声名在外,可他背后并没有世家做倚靠。且为将者,于战场之上,生死难料。与其为子龙提心吊胆,倒不如安安心心地跟在习公子身边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许晚不说话了。 如果她没对赵云一见倾心,倒是可以完全赞同糜夫人的观点,说不定也会按着糜夫人的意思选。可是,她现在根本也看不上其他男子。 世家大族的嫡长子又如何,除了身份,样貌、武力是一样都比不上赵云在她心目中的模样。 许晚在思考该如何拒绝这桩古代的相亲。这时,习祯却是主动与她攀谈道:“不知许女郎近来可在读书?” 许晚囫囵地回答:“算是在吧,陪着两位女郎君一起,读兵家的《三十六计》。” “许女郎竟是还要教两位女郎君兵法吗?”习祯闻言,颇觉惊奇地粲然一笑。他目色认真地重新打量许晚,那笑意中并没有讥讽,满是欣赏和赞叹。 许晚坦诚地又道:“也是要教一些的。虽然她们不用上阵杀敌,但是时局波云诡谲,万一有一日身处险境之中,也好让她们能及时想出应对之策。” 习祯的笑意更甚,“女郎如此的教导观念倒是世间少有,不过十分在理。更让我想起世交的一位叔伯,他也同样是如此教导自己女儿的。那位世交家的小表妹,正是甘夫人此次想要问我的,那位卧龙先生的发妻。” 提到卧龙先生,这场面上的话锋随之一转。 甘夫人忽而变得有几分急切地追问:“昨日听徐军师与皇叔推荐了这位卧龙先生,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我既恰巧今日要见你,便想替皇叔问问,这位卧龙先生到底是谁,当真有如此能力?” 许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甘夫人给自己安排相亲也不完全只是为了相亲,顺便还可以问问这相亲对象关于卧龙先生的事。 卧龙,这个称号,许晚在未来可是久仰大名。 只见那习祯颇为恭顺地回答甘夫人的问话,说道:“这卧龙先生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原是琅琊诸葛氏次子,后诸葛氏败落,随叔父前往投靠荆州牧刘表。后叔父又病故,便在襄阳城外隐居。说实话,我与他几乎没什么来往,但他能得庞德公赠称号卧龙,又得黄氏家主青睐,将女儿许配,想来是有大才的。” “要知晓我那位黄叔父向来只慕才,不慕出身。”习祯更坚定地说着。 甘夫人又追问:“那习公子的意思是此人可以启用?” 习祯沉吟了片刻,而后郑重地点点头,“既是名士,皇叔又求贤若渴,未尝不能亲往一见。便是皇叔不信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卧龙先生,也该相信徐军师的眼光。能得徐军师力荐,此人的才能定是不差。” 习祯这样一说,甘夫人就一派了然于心的模样。 之后众人又随便地闲聊了一会,到内室的少主刘禅睡醒,骤然啼哭起来,甘夫人方又道:“我也该去照顾阿斗了,今日有劳习公子特地前来,我抽不开身,就烦请许女郎……”甘夫人随之又看向许晚,接着说,“晚晚,你替我送习公子出去。” 许晚不可置信地抬手指了指自己。 糜夫人推搡了她一把,“晚晚,你快去吧。” 许晚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延手邀请习祯道:“习公子,请。”然后,习祯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送习祯出去。 俩人从屋室内来到院落间,时正值秋日,气候舒爽,天高云淡,远处的金桂飘香,近处的菊英盛放。 习祯笑又问:“不知许女郎可有什么喜欢的花卉?” 许晚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喇叭花吧,不过我不知晓你们是不是也这么叫。总之喇叭花随处可见,又极易生长,也是我唯一一眼就能认出的花卉品种。” 许晚说完,她正送了习祯到主院的院门外,遂又道:“那我就送习公子到这里了,习公子慢走。” 许晚干净利落地与习祯挥手。 她表现得坚决,习祯也明白过来,依旧礼貌地作揖,“女郎的心意,习祯懂了,习祯拜别女郎。” 说完,他转身,翩翩然地离开。 许晚酣畅地舒了一口气,顺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