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
话还没说完,黄衣女子气势更足地狠狠甩了他一个眼刀子,再看向剩下的少年少女道:“说,你哪家的?我倒要看看你配不配!”
“我、我又没说错什么!”少女倔强道,“再说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算了苏桐,跟他们计较什么。”边上的蓝衣女子憋着笑,拉着黄衣女子出龙梯。
苏桐被拉着走还不忘回头,对龙梯内的少年少女狠声道:“你们最近都给我小心点,小心这两天走路上天降灾祸!”
龙梯门关上,继续上行,里面鸦雀无声,再没有之前的热闹。
少年们似乎缓过神来,骂了两句脏话:“她谁啊她?”
“好、好像是方技家的人。”有人害怕道,“她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她刚才占卦了吗?”
“别自己吓自己!”少女气道,“我们是说李金霜,又不是说她,她跟李金霜又没关系!”
龙梯又停了下来,虞岁从角落里走出,其他人看见她时又被吓一跳,同是入院新生,又是在三号习堂一起学习的几人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虞岁走出去时慢吞吞道:“就是啊,你说李金霜坏话就说李金霜,干嘛让我这个李金霜的舍友还听见了。”
“你……”里边的人话还没说完,龙梯门又关上了。
*
虞岁回到宿舍,养在窗边的花开了满簇,淡雅的紫色缀满了窗边。李金霜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双手抱胸靠墙,神色安静地赏花,似乎看得入迷,连有人进来也顿了顿才发现。
今夜的宿舍只有她俩在,荀之雅和舒楚君还没有回来。
若是虞岁也不回来,那就是李金霜一人独处,所以她才会从房间来到堂屋,站在阴影中安心赏花。
此刻虞岁推门进屋,李金霜察觉后变得警戒起来,独处时的柔弱被立马收起,重新变得冷漠。
虞岁手里提着小食盒,是从斋堂离开时打包带走的零食,她问李金霜:“你要吃吗?”
李金霜垂眸没答。
“我一个人吃不完,吃不完又很浪费。”虞岁朝她晃了晃手中食盒。
李金霜还是没动作。
虞岁将食盒放桌上打开,将里面的小碟子拿出摆在桌面,又跑去拿出茶杯,却见茶水没有了,提着茶壶放在炉子上。
她左右找了找,盯着火炉说:“这要怎么生火呀?”
虞岁视线朝李金霜看去。
李金霜似乎不敢相信会有人连火都不会升。
两人视线相撞,虞岁眨眨眼,无辜中带着求救的意思。
李金霜没有表态之前,虞岁就看着她,意思很明显,两人这么耗了会,李金霜显然受不了,沉默着走上前来,帮虞岁将炉火点燃煮茶。
虞岁端来小板凳在炉子旁守着,她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听风尺道:“李金霜,我们加个听风尺铭文吧。”
李金霜站在炉子旁看花。
虞岁又道:“好不好呀?”
屋中昏黄的光芒洒在虞岁身上,李金霜站在阴影中,白色的长袍如月,她长发高束,却是男子束冠的模样。浓眉,鼻梁高挺,总是绷着脸,因而显得冷酷。
虞岁撑着脸视线往上看去,停留在李金霜的眉毛,应该是画过眉,像男子英武的浓眉,把她整体的形象都往坚毅、冷酷上靠。
乍一看是个清俊少年郎。
细看应该是个秀美的姑娘。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虞岁调出听风尺的铭文界面,朝李金霜伸出去,“喏。”
李金霜依旧绷着脸,浑身充满厚重的冷沉感。
虞岁伸出去的手停了好一会,却没有收回去,依旧在看李金霜。
李金霜似乎想要她知难而退,谁知虞岁却细细打量着她的每一处轮廓,毫无杂念与恶意的打量,让李金霜有些绷不住,拿着听风尺飞快与她贴了一下,便转身回屋去了。
虞岁哎了声,看看听风尺,又看看李金霜关上的门,莫名被她刚才的反应逗笑。
就这速度,像是我要吃了她似的。
虞岁神色悠悠地看回听风尺,隔着门对李金霜说:“那茶点你还要不要吃啦?”
她在听风尺上给李金霜发了一遍。
片刻后,李金霜回她的传文:“不吃。”
虞岁一个人吃了会,剩下的确实吃不完,便又放回食盒里,跟李金霜留言她想吃可以出来拿,便回了自己的屋里。
好些日子没回来,床头桌案上都落了灰,虞岁看着那灰尘,忍不住,还是先打扫了屋子再躺回床上。
她点开听风尺看侵入通信阵的密文状态,经过二十多天的传染后,总算将覆盖整个太乙的超巨型通信证,给全部污染了。
每一座数山里都有她的密文再不断生长潜入,为了不留下把柄被人发现,虞岁在数山里植入的密文,每天都在不断重生又死去。
虞岁靠这些密文,扩大了通信阵的范围,可以将消息传至遥远的青阳帝都。
她给钟离雀发传文说:“我终于破解太乙的通信阵啦!”
那边几乎是秒回。
钟离雀道:“我等了你好久!”
她惊喜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