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繁又去见了医生。 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没有问题,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思念高恋过度,才会觉得家里捡到的小猫咪是高恋的化身。 至于梦鱼变身之说,很可能是自己的臆想,再或者是自己作梦了,他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醒着。 齐繁回到家里,想着医生的话,手里拿着医生开的药。 这时一通电话,打断了齐繁的思考。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熟悉,却有有些陌生。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说,“繁繁。” 这是齐繁小时候的名字,在父母没有离婚之前,母亲这样叫他。 齐繁小心翼翼的问,“你是哪位?” 女人说,“我是妈妈啊,你不记得妈妈的声音了吗?” 齐繁很惊讶,二十多年了,一直杳无音讯的母亲怎么会又再次打来电话。 齐繁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齐繁的妈妈说,“好孩子,妈妈想和你见一面。” 齐繁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现在母亲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母亲过得好不好。 但是从作为孩子的角度看,他还是希望能有母亲的陪伴的。 齐繁想起自己想念妈妈的夜晚,一个人偷偷哭泣,“好,那下个星期见吧!” 齐繁的妈妈,“明天好不好,明天妈妈就像见到你。” 齐繁,“明天我没有时间,我要上班。” 齐繁的妈妈,“那妈妈去接你好不好?妈妈还不知道你在哪里上班呢?不知道我骄傲的儿子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齐繁隐隐觉得很别扭,为什么这么着急见自己,明明二十几年都杳无音讯,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的人,怎么突然要见自己,这么迫切。 齐繁说,“明天不行,既然你不愿意下个星期见面,那时间再约吧!” 齐繁说着准备挂电话,齐繁的妈妈很慌张,“别挂电话,别挂电话,是妈妈不好,那下个星期就下个星期。” 天空阴沉沉,总是这样,每次平静被打破,都好像要下雨一样。 齐繁吃了药,准备睡下。 外面轰隆隆的雷声,他看着梦鱼,梦鱼只是小猫咪,他希望自己可以快点好起来。 不希望在梦里,还让高恋担心自己。 不见阳光的日子仿佛是被人生无情的挖去了灵魂的彩虹,只剩下昏暗的景象。 他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不禁感叹生活中不尽如人意的时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的情绪契合。 天气阴沉,心情很忧郁,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心似乎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填满了。 天气的灰暗与他内心的不安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压抑的感觉。 齐繁想不明白,为什么离开二十多年的母亲突然出现? 母亲知道父亲已经去世了吗? 母亲会在意父亲已经不在了吗? 母亲会可怜自己吗? 还是母亲会嘲笑父亲过得不好? 齐繁想不出答案。 他只知道母亲走了,现在又出现了。 齐繁想起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因为自己被欺负,追着邻居家小孩子打,一直追到大街上,那个时候父亲只在旁边和稀泥,一副要邻里和谐,家和万事兴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母亲在父亲眼里是不是泼妇啊? 齐繁不知道自己对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他也记得小时候,他去表哥家里玩,有一顶帽子他很喜欢,问妈妈可不可以买? 但是在齐繁的妈妈说可不可以买之前,表哥的妈妈却先说可以把这一顶帽子送给齐繁。 在大人之间推脱之后,这顶帽子出现在齐繁手里,齐繁依然没有得知,可不可以买,他说着,“我不要表哥的帽子,这个是表哥的帽子。” 可是大人听不到,大人好像是聋了一样,听不到这个小孩子发出的声音。 齐繁莫名其妙的拿着帽子回了家。 一天,齐繁的妈妈提议,让齐繁戴着这顶帽子出门玩。 齐繁很不愿意,他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在齐繁的母亲强势的态度下,他只好妥协。 出门过马路的时候,车辆来来往往,突然,帽子不见了。 没有风,也没有人撞到他,但是,帽子不见了。 齐繁很紧张的问妈妈,可是妈妈说帽子被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