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沫每天在职场上忙碌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礼拜,曾舒曼与苏长林也在律师的帮助下,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 对于财产的分割,她并未太计较。 一方面是因为苏长林名下的资产其实并不多,有钱人规避财产被分割的方法很多,苏长林也不例外,其名下财产多是以个人公司股权和信托的方式存在,即使她想多分,也很难实现;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最有价值的苏氏股份已经到了苏沫手中,其他东西自然不需要再执着。 两人结婚二十二年,从二十出头的青年一直走到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生所有最宝贵的时光都是一起度过的。 哪怕曾舒曼已经看穿了苏长林的真实面目,也对他失望透顶,当真正走到离婚这一步的时候,还是感到心脏空了一块,失魂落魄。 连续几天,她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都没有出门。 当然了,离婚之后她就搬离了苏家,也没回曾家,而是住在她名下的一座空闲别墅里。 苏沫当然很心疼妈妈,又不知该如何劝她。思来想去,最后在孙雯的建议下,干脆给曾舒曼报了个私人订制旅行团,既是让她出去散心,也是为了暂时挡住那些或是恶意,或是好奇的目光。 世态炎凉,曾舒曼和苏长林原本是圈子里最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如今却突然分道扬镳,自然惹得不少人好奇惊诧。 与曾舒曼关系不好的会嘲讽,会讥笑;与她关系好的也会苦口婆心的劝她不要冲动,不停惋惜。 在大部分人眼里,曾舒曼选择离婚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对于圈子里大部分女人来说,哪怕丈夫出轨,也该战意十足的斗垮小三,而不是灰溜溜的退位让贤。 唉,哪怕现代社会让女人有了自由行走的权利,但很多女人的精神却还是永远的困在了后院那方小小的院子里。 曾舒曼坐着飞机直接飞去了大洋彼岸,苏长林这些日子却像是丢了魂。 自从离婚以来,他已经连续4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睁着眼睛到天明。 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如今真的分开了,才发现自己这个平日不声不响的妻子存在感竟是那样强。生活中处处都是她的影子,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家中运转也半点离不开她的安排。 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停浮现在脑海,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一家人相处的温馨画面。 就像是无孔不入的魔咒,苏长林痛苦不堪。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发现,多年的朝夕相处中,不知不觉,他也早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她就像是他的肋骨,早已融入他的身体,融入他的灵魂,或许不那么激烈,却无比深刻。 掏心挖骨般的痛。 悔恨。 强烈的悔恨每日盈满心间。 曾经倾斜的天平仿佛又朝着另一个方向重重倾斜过去,苏长林努力按捺着想要马上找回曾舒曼的冲动,却也完全不想搭理颜苓。 之前足以燃烧一切的炙热爱火似乎一下子就熄灭了,冷静下来的他仔细回想整件事,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颜苓心思深沉,是那样陌生。 他不知道是她变了,还是她一直就是那样,经历了假怀孕事件,白月光的滤镜似乎一下子变成了碎片,没有曾经的美好,只剩下满地玻璃渣,一片疮痍。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颜苓自然能感受到男人的变化。这段时间,他对自己前所未有的冷淡,这样的冷漠刺痛了她的心,也让她无比惶恐不安。 她痛苦的抱着头,披头散发,歇斯底里般的尖叫着,狂躁的怒吼着。 “都怪苏沫,都怪曾舒曼!是她们的错!都是她们的错!” 她一面厉声大喊着,一面将面前桌子上的东西都挥扫到地上,做工精美的瓷器被摔碎,碎片‘噼里啪啦’飞溅一地。 “妈,你冷静一点。”苏软软抱着胳膊缩在角落,弱弱的张口劝道。 而她的声音也瞬间点燃了颜苓新一轮怒火。 “要不是你太没用,怎么会拦不住那个苏沫!没用的东西,当初就不该生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伴随着怨毒的咒骂,一个玻璃水杯擦着苏软软的脸狠狠砸在身后的墙上,溅起的玻璃碎片顿时在她的手臂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苏软软‘嘶’了一声,没有叫疼,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肩膀,她垂下头,眼泪还是忍不住滚落出眼眶。 “那个苏沫一定是在装疯卖傻!她一定是故意的!” 因